LucFy 幽暗城二楼

[魔兽][洛萨/莱恩]交错

*洛萨/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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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过去也是如此。

 

洛萨站在大厅门口，看到里面的瓦里安正在和洛丹伦的小王子比剑。瓦里安的每一下刺出都沉稳有力，相较之下阿尔萨斯就要逊色许多，他显然没经过太多的剑术训练，若不是瓦里安手下留情，恐怕阿尔萨斯早已弃剑投降了。纵然瓦里安的表现令他骄傲，但他想到更多的几十年前同样有着黑发和金发的两个男孩，一对比他们还要亲密许多的伙伴。

 

我和莱恩。我们过去也是如此。

 

训练场是男孩们最爱的地方之一，他们在这里磨练技巧，期待对付更强大的怪物。那时候莱恩还没继承王位，麦德也在他们身边……不，都过去了，洛萨告诫自己，但他的大脑依然不受控制的闪过旧时的画面，暴风城屹立不倒，没有兽人，也没有死亡。停下，他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下。莱恩已死，暴风城也已不在，而他是即将带军出征的指挥官。他是来道别的。

 

洛萨走进房间，朝两位王子鞠了一躬。阿尔萨斯最先看到他，洛丹伦的继承人促地笑了笑，似乎明白他是来找瓦里安的，很快就离开了房间。而瓦里安在看到自己时，脸上孩子气的笑容在一瞬间消隐无踪，换成一副属于暴风城王子殿下的成熟面具。

 

他本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洛萨胸中一阵苦涩。他本该像他们三个人年少时一样，可瓦里安甚至没机会拥有美好的童年时光，变故就接踵而至。“他是被刺杀的。”在渡海的船上，这是小王子重复的最多的一句话。父亲的死与暴风的陷落已经抹去了所有瓦里安仍是孩童的快乐，留给他了一份远远超越他年龄的坚忍。

 

他半跪在瓦里安面前，伸手轻轻捧起他的脸颊。“我要走了，瓦里安。”他说。

 

像是早就预料到他要说什么，瓦里安沉默地点点头，他的眼睛红红的，只不过没有泪水，他旁听了大部分会议，也明白洛萨将作为指挥官领导联盟作战。瓦里安是莱恩的儿子，勇敢而坚强的孩子，洛萨再次感叹，我没必要担心什么，他在泰瑞纳斯国王的庇护下是安全的，而他也懂得如何履行好自己的职责。

 

“战争结束我就会回来，然后我们将一同重建暴风城。”

 

瓦里安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我会……我会等你回来的。”

 

王子的手在微微颤抖，洛萨没来由的想起瓦里安还是个小婴儿时他也曾抱过他，不管他如何坚强，他仍然是个孩子啊。我令莱恩失望过，但我不会再令您失望了，洛萨在心里起誓。他长久地注视着瓦里安的脸，这注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他恐怕要很久以后才能再次见到王子了。瓦里安的脸色依然显得苍白又疲惫，但当他登上暴风城的王座时，一定会像过去的莱恩一样耀眼。

 

为了能早日看到那一天，他必须赢下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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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再向上……对，就是这样。”莱恩侧过身让瓦里安看到他握着剑柄的手，瓦里安很快照做。王子总是学得很快，洛萨相信，不出几年瓦里安就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战士。

 

他站在军械大厅的门口看了一会才走进去，国王立刻注意到他的到来，“安杜因！”莱恩笑着放下剑，“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一切顺利？”

 

洛萨耸耸肩，不置可否。他不愿意在小王子面前谈论那些可憎的怪物。

 

国王也抱有同样的想法。“今天的训练结束了，你可以回房间看书。”他对瓦里安说，王子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神色，但还是听话的卸下护甲、将剑放回武器架，然后小跑着离开了大厅。

 

莱恩注视着瓦里安离开的方向，洛萨很少见到过莱恩如此温柔的目光。“你也应该有个孩子，”国王的说话声都变得轻柔起来，“看着他长大实在是令人满足的事。”

 

骑士的身体僵硬了几秒。

 

“王国需要下一个乌瑞恩，但不需要下一个洛萨。”他尽量用无所谓的语气说，“你忘了吗，我没有妻子。”

 

“想要嫁给你的贵族小姐可以塞满镶金玫瑰的所有房间，安杜因。”

 

“而我没见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他看到他的国王不易察觉的翻了个白眼。“你就没喜欢过哪个女人吗？”莱恩无奈地问。

 

我——

 

话语几乎脱口而出，他却及时闭紧嘴唇。我喜欢您，洛萨觉得自己喉咙发苦，本就不怎么高昂的情绪此时更低落了。我喜欢您，但我不能告诉您。这份感情注定深埋进坟墓，他十多年前就已经明白了。

 

他假意清了清嗓子。“这种事可以以后再谈，莱恩。我们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而且平时我也可以指导瓦里安练剑——”

 

“你还要剥夺我少的可怜的能拿剑的时光吗？”莱恩挑眉。

 

洛萨敏锐地捕捉到了话语中的指责。之前莱恩提出要亲自带兵清理兽人，而他第一个站起来反对。“那是因为……”

 

“为了我好，我知道。”莱恩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国王不应该亲临战场，国王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你和麦迪文都是这样……我知道。”他轻轻叹了口气，最后一个词语宛如耳语。

 

他看上去又自豪又落寞，洛萨难过的想。他的国王喜欢拿剑，也喜欢冒险，过去他能顺着莱恩做他想做的事，但现在只要想到莱恩会遇到危险这件事就令他坐立不安。他希望自己能像小时候那样抱紧莱恩，一边拍他的背一边安慰他，可他的手和嘴巴都在背叛他的意识，它们只是展开地图，指着每一个据点，严肃的报告兽人营地的最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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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又吓到他了？

 

洛萨看到图拉扬战战兢兢地站在他身边时这样想道。但他实在不怎么擅长安慰别人，所以他只是继续向前走，把他的副官留在原地。毕竟安慰的工作卡德加能做的比他更好。

 

事实上，他还挺喜欢这个年轻人的，当然，没经历过战争的他多少有点稚嫩，但他很聪明，目前交给他的任务也完成得不错。也许是我皱眉的样子太可怕了吧，洛萨调整了一下头盔，顺便将面甲放下挡住自己的脸。战争已经开始，而思考即将到来的兽人显然不能让他的眉头舒展一点。

 

如果麦德在这里，一定会和莱恩一起嘲笑他大惊小怪……或许莱恩不会。希尔斯布莱德，莱恩应该会很喜欢这里，蜿蜒不绝的丘陵是一个适合冒险的地方，而在丘陵前面就是海岸线，要知道他们小时候在海上行驶的经历并不多。洛萨耳边仿佛又传来了莱恩的笑声。

 

可是战争不是冒险，它伴随着流离失所，以及死亡。他的国王死去时他不在身边，但即使是想象半兽人——洛萨厌恶再提到她的名字——是如何将匕首刺进莱恩的心脏，都令他觉得匕首刺进了自己身上同样的部位。

 

麦德死的时候你在，他心中的声音无情地提醒道，砍掉麦迪文头的人就是你自己。

 

他没能保护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他甚至没时间为他们哀悼。但他记得麦迪文死前犹如怪物般的脸上扭曲的笑容，也记得他是如何跪在地上抱起莱恩不再温暖的躯体。

 

洛萨向前眺望，远处黑压压的都是兽人的舰船，他们来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快——战斗即将打响，他想着，从背上取下重剑和盾牌。握着武器时，洛萨觉得自己似乎又变成了暴风城的战士。

 

我的一部分已经和我的朋友们一起死去了，他一边下达前进的命令一边想，而另一部分必须要拼尽全力保护这个……已经没有他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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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奈希尔港是连接大陆南北的中间港口，而它所处的地区更有着乐于探险的孩子们心驰神往的地貌。

 

自从听了到访暴风城的矮人讲的故事之后，莱恩就一直念叨着想去湿地看看，暴风城周边虽然不算干燥，却也没有湿地和沼泽，鱼人和豺狼人也已难以勾起年轻王子的好奇心。矮人说那边的泥潭里有他没见过的邪恶狡猾的怪物，但这些都吓不倒他们，莱恩经常说没有什么怪物能够威胁到他们三个的安全。

 

“我们可以偷偷爬上货船！”有一天莱恩对他们说，“我在港口观察过了，几乎每天都有去往米奈希尔港的船出航！”

 

通常都是这样，莱恩提出一个新的计划，而后把后续工作丢给他和麦迪文。这并不是抱怨，洛萨十分享受这样的冒险，小时候的他并没有那么谨小慎微。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上船就被国王的卫兵拦住了。莱恩的父亲不允许他们航行到那么远的地方，“那太危险了，”国王严肃的说，“如果你们真的要去，我会派一队卫兵跟着你们。”

 

“那还有什么意思？”趁国王没注意，莱恩小声冲他们抱怨，“我只想和你们一起去。”

 

他们闷闷不乐的离开了港口，走到艾尔文森林中他们常休憩的一条河边，麦迪文喜欢坐在那里的树下冥想，而他当时也的确那么做了。但平时无话不说的莱恩却只是沉默的看着水流，嘴角微微向下斜着。阳光透过树叶照在王子的身上，形成一块块柔和的光斑。如果他在笑就好了，这样想着，洛萨不知怎么就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颊。

 

莱恩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王子迷茫的看着洛萨，令他手足无措的后退了几步。他的余光看到麦迪文似乎动了动，等他看向麦迪文时，法师还保持着冥想的姿势，但双眼半眯着看着他们。注意到洛萨的目光，麦迪文又闭上了眼。洛萨猜测他的意思可能是“我不想管”。

 

他只记得最后莱恩真的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了。后来他们谁也没再提起过这个小插曲，麦迪文沉睡后也没有，莱恩加冕后也没有，再后来国王娶了王后，生下一个可爱的小王子，这件事便如同尘埃一般散去了。

 

对洛萨来说，能在艰苦的战争中回忆起这样的片段，至少可以缓解一点他心中压抑的情绪。毕竟那是他对莱恩做过的唯一一次超出朋友间亲昵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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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求他们守住通往洛丹伦的路！洛萨在心中愤怒的大吼，该死的、奥格兰克的懦夫，他们根本没有组织抵抗！

 

看到羊皮纸上的描述，他瞬间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背叛，他的国王就死于背叛，而现在联盟也可能会因背叛而灭亡。兽人夺去了莱恩，决不能再夺去瓦里安王子，他拿着羊皮纸的手不住颤抖，但作为指挥官的他必须冷静下来。他不能首先乱了阵脚。

 

“部落攻到了洛丹伦。”他对士兵们说，而这消息立刻引起一阵窃窃私语，有些来自洛丹伦的士兵甚至开始叫嚷着班师回城。

 

我比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更想立刻回去，他想，但在辛特兰歼灭兽人的任务还没成，而且这里离都城也太过遥远。好在图拉扬已经带着一半的军队在前往洛丹伦，而如果他们处理兽人的速度加快的话，也能很快组织回撤。

 

如果星界法师在就好了，他能施放最强大的传送法术，比所有宫廷法师加起来的效果都要厉害。如果守护者还在，这场战争根本不会发生，如果王国勇敢的心还在，暴风城也不会陷落……洛萨苦笑了一声，他们都不在了，只有莱恩唯一的血脉正在洛丹伦的首都，随时面临着兽人攻破城门的威胁。瓦里安……

 

他低头看了看盾牌上刻着的暴风城的狮形纹章。如果洛丹伦失守，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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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迫的战事几乎占据了洛萨所有的思绪，洛萨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即使做梦也只会梦到自己依旧在同数不清的兽人继续作战。

 

但这次他梦到了莱恩。

 

他的国王穿戴着他最喜欢的那身盔甲，背对着他站在一堆碎石之中，洛萨环顾四周，才发现梦境里的场景正是暴风城的废墟。

 

“莱恩！”他朝国王喊道，梦境中的莱恩轻巧地转过身，金发随着他的动作飘扬起来，就像洛萨记忆中那样耀眼，仿佛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国王的盔甲崭新如初，他的胸前也没有那块骇人的伤口。过去的暴风城国王站在现在的暴风城废墟之上……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莱恩率先开口：“你做得很好。”

 

“不……”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低沉而哀伤，“我没能保护好你，我也没能守护暴风城。”

 

“你保护了我的儿子，保护了你能保护的任何人。你在为艾泽拉斯的人民而战，安杜因，你是我们的英雄。”

 

“但瓦里安……”他必须面对这件事，“莱恩，我是个糟糕的指挥官。瓦里安在洛丹伦，在被兽人包围，可我甚至不知道我能不能及时赶到——我不该错信——”

 

这些担忧他从未对卡德加或是图拉扬说过，他们都是年轻人，他需要带给他们信心而不是抱怨。但莱恩不一样，他们共同召开了无数次作战会议，以至于看到莱恩之后，这些想法自然而然的就说了出来。

 

“那不是你的错，”莱恩摇了摇头，“你的副官已经带兵支援洛丹伦了，而米奈希尔的军队同样强大。联盟会赢得胜利。”

 

会吗？他的国王永远把事情往乐观的方面想，就像他到死都相信麦迪文好的一面，到死都相信暴风城将永远屹立不倒。“假如他们没能抵挡住……”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担惊受怕了，安杜因？”莱恩不悦地打断他的话，“你会带领联盟赢得战争，你会好好的活下去，暴风城需要你，乌瑞恩也需要洛萨。”

 

梦中的洛萨眼眶中不断涌出泪水，但他却无法伸手擦拭。他的视觉开始变得模糊，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在从梦境中醒来。不，哪怕是梦，请让我再多看到他一会吧，他在心里无力地恳求。

 

和他许多有关莱恩的愿望一样，这个愿望也没能实现。他很快醒了，而此时黎明才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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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剑碎裂时，洛萨明白一切都结束了。

 

毁灭之锤砸在他的头盔上，仿佛没有遇到阻力似的继续向下，他最后来得及做的事只有将断剑刺进兽人的胸口。头部碎裂的剧痛来得快去的也快，他的感官似乎都在快速的失去知觉，额头上汩汩流出的血液流进眼睛，遮住了他的视线。

 

他记得麦德说过，人在死前会看到他一生中最重要的片段，星界法师总是对的，在一片血红中，他似乎又回到了他的故乡，看到他手下的战士们在校场训练，看到孩童们在花园里嬉耍，而暴风城的城门依然高大而完整。

 

场景飞快地变化着，随后出现的是他的朋友们，还没有陷入沉睡的麦迪文把脸藏在风帽下，朝他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笑容。“麦德，”他念着星界法师的名字，慌乱的组织语言，“我……我很抱歉杀了你……也许我从没有弄懂过你……”

 

“至少你懂这个年龄的我，对吗？”麦迪文悲伤的说，指了指他这张年轻的脸，没等他回答，麦迪文身后忽然展开一双黑色的翅膀，一眨眼的工夫，法师已经变成一只乌鸦飞走了，留下几根同样漆黑的羽毛飘落在地。

 

站在麦迪文的位置上的人变成了莱恩，年少的王子下巴上才依稀长出一点胡须，那时莱恩觉得这是他长大了的象征而一直不舍得刮掉。此刻，洛萨终于能肆无忌惮地拥抱莱恩了，他紧紧的抱着他的国王，手胡乱的拨弄着他的金发。他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的皱纹和伤疤都不见了，他也变成了那个十几岁的男孩。

 

他们的脑袋蹭在一起，和小时候一样亲密。“我告诉过你的，”莱恩得意地大笑，“瞧啊，我们赢了。”

 

毁灭之锤倒下了吗？部落撤军了吗？没有他，图拉扬能胜任指挥官的职责，瓦里安也会成为一名伟大的国王，可惜他没法亲眼见证这些了，他看不见别的东西，只觉得柔和的光芒笼罩着他们，令他浑身轻飘飘的，连思考也变成一件费力的事。我就要回到你身边了，他这样想着，满足似地闭上了眼睛。

 

阿拉希的血脉就此终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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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和上一篇加冕一起写的，结果断断续续的又写了差不多一个月……

黑暗之潮里的洛萨真的很帅气的，艾泽拉斯的雄狮嘛！不过这个时候莱恩和麦迪文都不在了（虽然麦迪文还是在的但他大概不知道），他一直在和后辈们并肩作战，所以我想战争间隙他也会经常回忆起过去的朋友们吧，尤其是莱恩，他最后称赞图拉扬“你让我想起了莱恩”的时候真的太心痛了……

最早读黑暗之潮大概是七年多前，差不多刚玩wow那会，因为是从war3开始接触魔兽的所以当时好多人物记得都比较混乱，只记得最后完全没想到洛萨会死，因为暴风城门前的雕像没有他（当时没去过燃烧平原（印象更深的反而是穿越黑暗之门，当时好喜欢图拉扬和奥蕾莉亚这对啊，黑潮里只是简单提了提，黑门看的各种心动，记得卡德加还吐槽过图拉扬来的2333

黑潮时期的洛萨年龄已经比较大了，虽然应该不算老男人不过也算是中年往上了吧，但是真的 写起来好难把握啊！之前唯一一次写过老年人好像就是安东尼达斯- -不过我也很少写洛萨这么正派的好人……天灾就可以比较放飞因为都不是好人（

出现米港是私心啦，原来联盟小号有一段时间就是在湿地那边练级的，远远能看到米港的房顶，虽然我从来没有在那里坐过船……然后米港就被淹了再也没法坐船了……qwq

总之非常感谢能够看到这里！/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