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Fy 幽暗城二楼

瘟疫之地的歌剧

*阿尔萨斯/克尔苏加德，瑞文戴尔/克尔苏加德，瑞文戴尔/莱斯·霜语

瘟疫之地＝纳克萨玛斯＋斯坦索姆＋通灵学院（？）

一口混乱邪恶的瘟疫大锅

昨天看完炉石资料片宣传赶紧把两年前的废稿肝完了，2020年玻璃渣还没忘记我克，我的泪水填满了纳克萨玛斯的每一条河流

 

————

 

得知克尔苏加德现在正在斯坦索姆门口时，瑞文戴尔惊讶了很久。

 

纳克萨玛斯的心脏通常只会待在纳克萨玛斯的心脏里，尤其是近期东瘟疫之地并没有什么需要他亲自出马的战事。

 

他立刻骑马赶了过去，但到门口又下马缓缓走到克尔苏加德旁边。对方对他出城迎接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仍然在凝视着斯坦索姆的城门。他也没有变成巫妖，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死灵法师。

 

“这里不太安全，”瑞文戴尔假意咳嗽了一声，“总有找死的圣骑士过来。”

 

“你都说了是找死的了。”克尔苏加德转过头。

 

没有哪个圣骑士能伤到天灾最强大的巫妖，除非佛丁亲自来。

 

哦，还有曾经的阿尔萨斯。他翻了个没人看得见的白眼。当然那时候克尔苏加德还没有成为巫妖，那场失败也是他自己设计的。

 

“你可以直接传送到我的房间的。”

 

“没必要。而且我想来这看看。”

 

“看什么？看你们当年是怎么踏进这里，再把它毁于一旦的？”

 

克尔苏加德好像洞察了他的心思似的，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大概对于他来说那是个美好的回忆吧。瑞文戴尔想。

 

“走吧。”他说。

 

————

 

结果变成了瑞文戴尔跟着克尔苏加德在斯坦索姆散步，好像他才是那个城主似的。

 

过去也差不多，他总走在前面，穿着比他身形大很多的斗篷遮住达拉然的法袍，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城里的传闻都是瑞文戴尔是不是领了个男爵夫人回来。

 

在死后他就很少去巡逻他的领地了，尽管这曾经是他最大的爱好之一。天灾永久地夺去了美丽的城市花园，热闹的街道，还有他喜欢的酒吧。

 

“最近银色黎明有什么动作？”克尔苏加德突然问他。

 

“还是老样子，组织不出什么像样的进攻。前几天倒是有几个年轻圣骑士跑过来，大概是刚被训练出来就急于证明自己。”

 

“之后呢？”

 

“之后？”瑞文戴尔笑了，“之后他们的尸体就在绞肉机里躺着了。”

 

克尔苏加德点点头，没继续说话。

 

“我试过复活他们。”他补充道。

 

“想必失败了。”

 

“复活圣骑士可不是容易事。”

 

“尸体没处理掉的话就派人送到构造区去。”

 

“你手下的死亡骑士难道能做到？”他怀疑地问。

 

“不能。”克尔苏加德回答的很快。“只有阿尔萨斯可以。”

 

阿尔萨斯，即使他已经死了这么久，这个名字依然让他心中产生嫉恨。他必须听命于他，而他身上的悲剧或多或少也都因他而起。

 

“没什么动作意味着他们在准备大动作，小心点，我的老朋友。”

 

老朋友这个称呼让他心中产生了一点点波澜。

 

“你来斯坦索姆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算是吧。”克尔苏加德不置可否。

 

这种事你大可不必亲自来。他虽然想这么说，但内心里还是希望克尔苏加德能过来的。

 

“我还在期待这是一次私人的会面呢。”他换了一种表述形式。“或许我应该也拜访一下纳克萨玛斯？”

 

“没必要。”克尔苏加德立刻说。

 

这时候他真的感到恼怒了：“我帮你这么多，你该不该给我一点回报？”

 

他确信克尔苏加德听懂他的意思了，但巫妖仍旧没有给出他想要的回答。“我把斯坦索姆完整的还给你了，你还嫌不够吗？”

 

“还给我。”瑞文戴尔冷笑了一声，“这也算还给我吗？”

 

“你现在后悔了？”克尔苏加德平静地问他。

 

“不，”瑞文戴尔回答的很快，“我要是后悔当初就不会为你筹钱，更不会在你把你的学生丢给我的时候收留他。”

 

“哦，莱斯，”克尔苏加德这回笑得像是真心的，“他怎么样？”

 

他的笑容让瑞文戴尔很自然地意识到，克尔苏加德依然是那个曾经令他十分着迷的肯瑞托法师。

 

紧接着他感到头疼，他想起莱斯就是带着那样的笑容站在他的房间里，然后用匕首切断了自己的喉咙。

 

他也很久没见到莱斯了。

 

————

 

通灵学院离斯坦索姆不近也不远，但莱斯住在斯坦索姆的那段时间，他能够天天见到这个法师。

 

在瑞文戴尔当时的记忆里，莱斯和克尔苏加德差不多。他就像过去那个还不是这么冷漠的、意气风发的肯瑞托法师。他在克尔苏加德某一次来斯坦索姆的时候，十分突兀地跟在身后，穿着一身简陋的布衣，外面披了一件做工粗糙的毛皮斗篷。

 

“你什么时候收过学徒？”他想不出这个人还能是什么身份。

 

“克尔苏加德大人捡到我的。”没等克尔苏加德回答，在他身后的莱斯就笑嘻嘻的说。

 

莱斯的出现是一个转折，从那以后克尔苏加德露面的时间愈发减少，而莱斯却频频拜访斯坦索姆，像一个奇怪的替代品。

 

克尔苏加德总对自己的事情讳莫如深，即使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倾听者。但莱斯不同，他可以滔滔不绝的谈论自己的一切，比如他来自激流堡，比如他是怎么在那种盗贼窝里游刃有余地生存，他后来也换上了达拉然的袍子，和克尔苏加德差不多，偶尔还会——大概是为故意为了勾起他的兴趣——提起一两句他的导师。

 

他遇到了大麻烦。瑞文戴尔能从莱斯的话里听出来，但就连莱斯也不能讲出更多。

 

但他总有能力把事态控制在自己能掌握的范围内。所以其实瑞文戴尔也没有产生过多的担心。

 

————

 

“达拉然就快容不下我了，”克尔苏加德说，“我必须离开。”

 

“安东尼达斯怎么可能舍得把你赶出去？”他反问。

 

克尔苏加德脸上一瞬间闪过一种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失望的表情，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或许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克尔苏加德还算生动的表情，在下次见面时，前肯瑞托法师变得更加少言寡语，他的脸色带着病态的惨白，仿佛生命的活力都被留在了过去的时间里。瑞文戴尔没问过克尔苏加德在做什么，他在等对方告诉他，好几次克尔苏加德似乎就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默默观察着斯坦索姆。

 

“他怎么了。”瑞文戴尔只好问莱斯。

 

“他需要钱，斯坦索姆的大领主。”莱斯直白的回答让瑞文戴尔觉得他一直在等这个问句。

 

这是他第一次从他这里索求点什么。于是他就心甘情愿地把钱交出去了。

 

莱斯倒是愿意告诉他，他看起来每时每刻都在为克尔苏加德即将完成的事而感到喜悦，但大概克尔苏加德并不允许他说出来。年轻的学徒和他的导师一道被赶了出来，而后似乎算定了他不会反对，理所应当地住在了斯坦索姆。

 

他很像过去的克尔苏加德，但比他更疯一点。不知道是这种相似又或是区别吸引了他，他对克尔苏加德的宽容都转嫁到了他的学生身上。

 

“他在做什么？”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莱斯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莱斯的手指冷的不像是个活人，这也许是学习冰霜魔法的人的通病。

 

与另一位冰霜法师不同，莱斯从不抗拒——甚至有些热衷于亲近的肢体接触。瑞文戴尔没有阻止这些行为，也没有阻止他最终嬉皮笑脸地躺到他的床上。

 

————

 

“瘟疫——那是你们的杰作，对吗？”

 

瑞文戴尔几乎按耐不住自己的怒火，他费了好大劲才没有直接冲莱斯吼出这句话。

 

“当然，”莱斯欣然承认，“你的钱大部分都用于筹备诅咒神教了，顺便一提，斯坦索姆的市民也快被感染了。”

 

在他的大脑做出反应之前，他的手已经掐住莱斯的喉咙。

 

“你可以——杀死我——”他挣扎着说，“我很快也会死的，但最好不是现在。”

 

“你也会感染瘟疫？”他的手缩了一下，莱斯抓住这个空隙挣脱了钳制。

 

“不，不需要那么低级的方法。我们有自己的手段。”他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脖颈，“还有，谢谢你。”

 

“不客气，”他冷冷地回答，“我刚才的确想杀了你。”

 

“现在不想了？”

 

瑞文戴尔愣了愣，沉默地承认了现实。刚才他只是想到莱斯会感染瘟疫的样子，就莫名地感到恐惧。他不可能假装自己对克尔苏加德在做的事情毫不知情，亡灵，瘟疫，他隐隐约约能猜到他们的研究，也明白最后会演变成这样。

 

他只是忍受不了。

 

“你们在利用我，你和你的老师——我想如果我不是斯坦索姆的领主，我根本不会认识他吧？”

 

“我不能确定，”莱斯喃喃地说，“不过我想，克尔苏加德大人一开始没想过利用你，只不过你恰好拥有斯坦索姆罢了。”

 

他又叹了口气：“虽然结果没什么不同。”

 

————

 

“克尔苏加德大人托我提醒你，你该离开斯坦索姆了。”莱斯说。

 

“他怎么了？”

 

“他死了。”

 

瑞文戴尔的心跳停了一拍。“他死了？”他空洞地重复了一遍。

 

“别惊讶，这是他设计好的死亡，”莱斯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你知道洛丹伦那个小王子吧，……”

 

后面的话他没太听清，他的心脏好像又开始重新跳动起来，正常、规律，却带有一点莫名的疼痛。克尔苏加德之前提到过他在做重要的事情——重要的事情就是他心甘情愿地被阿尔萨斯杀死。

 

“他向你保证，斯坦索姆还会是你的，走吧。”莱斯又补充道。

 

他离开了，然后阿尔萨斯带给他了一座死城，后来又用霜之哀伤刺穿了他的心脏。他的死亡和之前经历过的一切相比似乎都算不上痛了。

 

正如克尔苏加德承诺的那样，瑞文戴尔还是斯坦索姆的男爵大人，只不过也是听令于天灾的死亡骑士。他美丽的城市成为了亡灵的据点，而莱斯是待在其中唯一的活人。

 

被阿尔萨斯复活的克尔苏加德依旧偶尔会来斯坦索姆，但只会传达一点巫妖王的命令，他比过去更冷漠了，却比活着的时候更有生气一点，他不愿意细想这到底是为什么。

 

莱斯倒是一直不知死活地在斯坦索姆乱晃，活人的气息让瑞文戴尔很不自在，他一天要克制十几次突如其来的想要杀死莱斯的念头。

 

可莱斯在他面前自杀的时候他却想要阻止。他内心有一个微小的声音想要冲破他的身体，想要告诉莱斯，他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瑞文戴尔的道德与良知随着死亡一起泯灭，可他的负面情绪在他死后被也在不断被放大，他很容易感到愤怒，以及更多的不满足。而莱斯有着与生俱来的邪恶特质，他懂得如何帮他引导这些情绪，通过杀/戮，通过欲/望。

 

“道德是生者的枷锁，”莱斯会对他说，“我们都死了，也都自由了。”

 

————

 

后来某一天克尔苏加德找到莱斯：“你来替我掌管通灵学院吧。”

 

“那真是太好了，克尔苏加德大人。”莱斯回答的很快，瑞文戴尔就在莱斯身边，看到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当晚莱斯就准备离开了，瑞文戴尔送他到了城门口——对于一个会传送的前法师来说，这实在是多此一举。和他不一样，莱斯最大的心愿就是投身于克尔苏加德的事业，他大概等不及要赶快接手通灵学院了。

 

走的时候莱斯亲了下瑞文戴尔。瑞文戴尔有些惊讶，这是莱斯第一次亲自己，他的嘴唇也是冰冷的——或许巫妖都是这样的，但这个猜测也无从证实。

 

“你不用说什么，”他伸手轻轻按住瑞文戴尔的嘴唇，好像看穿了他的欲言又止，“没关系，我不在意你对克尔苏加德大人抱有什么感情，就像你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克尔苏加德大人。我们没有枷锁，巫妖王才是死者唯一的枷锁。”

 

而后他就在一道传送法术的光亮中消失了。

 

————

 

瑞文戴尔的思绪回到了当下。

 

“所以你为什么来斯坦索姆？”他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克尔苏加德沉默了一会。“这是最初的地方。”他轻声说，“这是一切的开始。”

 

“那你应该去安多哈尔。”毕竟他是在那里杀死你的，瑞文戴尔想。

 

“不，我的死不是开端，净化斯坦索姆才是。”

 

从那时起阿尔萨斯才走向了众叛亲离的道路，才走向了克尔苏加德。

 

偶尔他会想如果他站在阿尔萨斯的位置上一切是否会有不同，他本可以一直做那个安分守己的男爵大人，阿尔萨斯也本应该是个在鲜花簇拥下长大的王子。但在命运面前或许只有阿尔萨斯和克尔苏加德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其他人只是无关紧要的一环罢了。

 

但至少，他从未后悔过认识克尔苏加德。

 

“不管怎么说，斯坦索姆永远为你开放。”

 

“因为我是天灾的指挥官。”

 

“在你不是的时候也是如此。”

 

克尔苏加德的目光缓慢地聚焦在他身上，好像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似的，而他也仿佛看到了曾经的那个法师，那个阿尔萨斯也没见过的样子。

 

这样想着他就觉得没去过纳克萨玛斯也没什么了。

 

————

 

瑞文戴尔以为他们组成了瘟疫之地坚不可摧的防线，但没想到通灵学院这么快就覆灭了，然后是他自己。

 

他还没去过纳克萨玛斯。

 

后来克尔苏加德回来了，复活了他，问他愿不愿意来纳克萨玛斯做新的天启四骑士。

 

他说他愿意。

 

END

————

“我在斯坦索姆做的决定是果断还是鲁莽？”

“是果断，我的国王。”

 

是嘉年华公布war3重置版的时候想写的东西，我就是要消费过世城市！一直拖拖拉拉的没写完，昨天被炉石资料片炸出来了，想着还是先填上吧！！法师克总真好5555

 

说起来一直想写瑞莱，关于这俩人在wow里交集其实不多（不过DK和Lich就应该是一对嘛！），但莱斯在瑞文戴尔房间里自杀那个任务真的很萌，其他基本都是凭感觉在写可能有很多bug……

 

和克总找小强那几篇合在一起可以叫阿尔萨斯不在的日子系列了

 

标题是两年前打MHW的时候大连续狩猎的任务名是这个，瘟疫之地大连续狩猎（不）

 

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