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Fy 幽暗城二楼

【君明/虎君】你是否会忘掉过往

Letme/Ming, Xiaohu/Letme

 架空背景下的社会青年（？）虎君和学生明

 狗血，全是假的，全是瞎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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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票干完应该能给挺多钱吧。”严君泽问。

 

坐他旁边的李元浩正在开车，听到他的话没忍住笑了出来：“你是想干完这票就回老家结婚吗？”

 

“没啊，我就是在想拿到钱了就能带他出去玩一圈了。”

 

他说话的时候顺手拿出手机看了看，锁屏亮起来，上面显示的是一张史森明笑得很傻的照片。

 

“别想了，再立flag你这次怕是真的要折在这里。”

 

李元浩也不是故意泼冷水，他知道严君泽对那个小孩子动了真心，但这次的任务比以往都凶险一点，他们干的是不合法也不安全的活，生死线上也走过好几遭，万一掉以轻心就要完蛋。

 

“我知道。”严君泽只好把手机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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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君泽一直觉得，史森明就是他灰暗世界里的一缕晨光，是老天爷看他之前的人生太苦才安排他们相遇的。

 

遇到史森明的那个夜晚，他和李元浩正在一个废弃仓库区蹲点，准备探听点他们老对头组织的情报。两人刚轻手轻脚地找好地方藏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就听到几声呼噜。原来有个学生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窝着睡觉。

 

“这怎么办啊，”严君泽一阵头疼，“他跟这睡觉铁定要害我们被发现。”

 

“要不我们认倒霉直接撤吧。”李元浩皱着眉回答他。

 

“不行，那帮人都是狠人，这孩子要是被他们发现，他们肯定杀人灭口啊，指不定就直接扔河里了。”

 

两人都心软，最后还是过去把他叫醒了，严君泽使劲捂着他的嘴怕他出声，小孩子吓得不浅，他重复了半天别说话对方才轻轻点点头。他瘦小的模样让严君泽突然感到十分心疼。

 

“要不我先带他离开这里，你在这继续蹲点。”他小声跟李元浩商量。

 

“怎么，你还想当好人啊，”李元浩笑他，“知道了知道了，这种活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于是严君泽就小心翼翼地领着小孩子离开这片区域，到了大路上他才松了口气。“你怎么跑到那种地方去的啊。”他问。

 

对方眨了眨眼：“我能说话了？”

 

他以为对方是吓得说不出话了，结果刚点头对方就开始滔滔不绝，短短几分钟严君泽不光知道了原因，连他叫史森明，他今年多大在哪个学校上学家在哪兜里有几块钱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怎么会有人因为错过回家的末班车就随便找了个地方睡觉啊，他想，这人该不会是个傻的。

 

严君泽决定好人做到底，就陪史森明等了辆出租车，顺便帮他掏了车钱，对自己的工作倒是缄口不言。他和李元浩干见不得人的工作时怕引人注目，都戴帽子和口罩，可史森明问他能不能摘下来的时候，他还是照做了。

 

小孩子夸他长得帅，又缠着他把手机号留下来，说以后会还他钱。最后上车的时候拽着他的手说：“严君泽你真好。”

 

我哪是什么好人，严君泽在心里说，却又嘱咐了一句到家发条短信。史森明的眼睛在月光下是那么明亮，难怪名字里带了个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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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开车到了地方，这次任务是接一批货，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他们决定在车里歇一会。

 

“听说这批货也被别人盯上了，他们可能派人来抢，咱们接到手就得赶紧溜。”李元浩说。

 

“我刀都带身上了，大不了就跟他们拼命。”

 

“严少爷不怕死了？”

 

严君泽想回一句不怕，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因为心里装着个人，他终究还是想好好活着。时间越是临近，他心里越反反复复地想着那些和史森明在一起的记忆，脸上也不自觉地浮现出温暖的笑意。

 

“又想史森明呢？”李元浩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连忙收起笑容，不过还是大方地点点头。

 

“你看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喜欢男人。”李元浩看向车窗外，“你说你要是一直喜欢男人，当初怎么没喜欢上我啊。”

 

严君泽一愣，舌头都打结了：“你、你说什么呢李元浩。”

 

“开个玩笑泽少，免得你一会太紧张。”

 

说是开玩笑，李元浩却一点都没笑。他也说不清心里那点嫉妒的情绪是怎么回事，严君泽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跌跌撞撞活到现在，算得上是唯一一个过命的兄弟。现在对方有了个小情人，他本该祝福才对。

 

只能说毕竟人不光对爱人有独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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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浩和严君泽从小命就不好，他们虽然有个还算安稳的童年，但很快家乡就糟了灾，转眼间两个人除了彼此之外就什么都不剩了。失去过一切之后他们为了活命一起加入了一个地下组织，他们要钱，组织看中了他们不怕死，于是他们就一直这么过下去了。

 

或许是悲惨的人总会互相吸引，他从严君泽那里听说史森明也是从小就一个人，不过史森明比他们好的是家里留下了一笔遗产，也有个远房亲戚能照应他，让他现在能读得起书，还有个小屋子住。

 

他们曾经拿到了钱都是四处挥霍，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不如每天都当世界末日过。但人的本性还是怕死的，虽然嘴上不说，一到危险的时候李元浩还是能感到严君泽会变得不对劲。

 

通常这时候他说什么安慰的话严君泽都不听，后来他发现自己如果装得比严君泽还害怕，对方反而就没事了。

 

“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伤心啊？”他经常逗严君泽。

 

然后严君泽会很认真地对他说：“我肯定和你一起死。”

 

这句话被李元浩当成比海誓山盟更好听的句子珍藏在了心里，时不时总要想起来回味一番。即使后来严君泽有了史森明，他还是会这么问对方，有次他又加上一句：“要是史森明死了呢？”

 

严君泽一瞬间惨白的脸立刻就让他后悔问出来了。他最后说话声音都在打颤：“不可能的，他不会死的……我死了都不能让他死。”

 

李元浩也没再问过了，他知道他和史森明在严君泽心里是截然不同的——也都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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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君泽的确是这么想的。

 

他看起来冷漠又不善言辞，心理却比大部分人想象得都要脆弱，许多事情他能熬过来，是因为有李元浩跟他分享所有喜怒哀乐。

 

他在一个尔虞我诈的环境里活了这么多年，除了李元浩他谁都不信，而后小明这个单纯的孩子走到了他的身边，为他不见天日的世界拉开一扇窗。

 

一开始他把史森明送上车后就没想过他们还会有联系了，结果对方却黏上了他，先是为了还他钱，非得约他出来吃饭，后来就天天给他发短信，本来他手机里只有几个组织的联系人，现在却塞满了来自小明的消息。

 

李元浩知道他把手机号留给史森明的时候惊讶了半天，责怪他太没有警惕心：“他要是便衣警察来套你消息的怎么办？”

 

“你见过那么傻的便衣警察？”

 

李元浩想了一下自己就先笑了。

 

他去跟小明吃饭之前叫李元浩陪他去挑件正常的衣服，他最好的衣服还是平时没事在酒吧看场子时候穿得劣质西装，总不能穿那身去见史森明。李元浩帮他选了件T恤和短裤，他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不得不佩服起李元浩的眼光。

 

“像个阳光好青年。”李元浩鼓起掌。

 

和史森明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个阳光好青年，满溢的青春气息都围绕着他们。小明虽然好奇他是做什么的，但他不说小明也不在意，就专心讲他在学校遇到了什么开心事。他没什么好说的，只好挑拣点他和李元浩小时候的蠢事讲。

 

他也喜欢和史森明在一块，他没工作的时候史森明约他出来玩他都会赴约，他的青春被过早的从人生中剥离掉了，而史森明却让他重新体会到了他们其实是年龄差不多的人。小孩子好像永远都很快乐，令他也不知不觉忘掉了许多忧愁的事情。小明会把同学给他的零食带给严君泽一份，会邀请他去自己的家，会主动拥抱他，会接受他情不自禁的亲吻。

 

而现在严君泽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史森明了，对方正在准备高考，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和他讨论哪个大学好，虽然他什么都听不明白。史森明像每个同龄的学生一样既紧张又兴奋，说到最后他开始计划起考完后要做什么，说他想去旅游。

 

他没办法对史森明说出任何承诺，只希望能留下多一些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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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倒是顺利取到货了，可惜好景不长，刚装上车就被人盯上了，这次换严君泽开车，对方派了好几辆车来追，李元浩在旁边不停往后看，发现根本甩不掉对方。

 

“严君泽！再开快点！”李元浩喊。

 

“这破车只能开这么快，我油门都快踩掉了！”严君泽也喊回去，他手心都是汗，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翻车。

 

他左边已经有车追快上来了，他连红绿灯都顾不上看，冲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十字路口有车也朝他笔直地撞过来。

 

车祸就发生在一瞬间，疼痛来得快去的也快。他在失去意识之际想的是，死果然不好受，还好撞得是他这边，小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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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君泽觉得自己好像在深海里做了个漫长的梦，他的身体沉重而安宁，感受不到任何痛苦。然后他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捞了起来，疼痛突然传进他的四肢百骸，直接把他疼醒了。

 

他一只眼被纱布蒙住了，另一只眼只看到白茫茫一片，而后视界渐渐清晰起来，他分辨出是医院的样子。

 

周围的医生护士围在他身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他听到病房外有人说：“我们能去看看他吗？就看一下，就待一小会！”

 

他听出了这是小明的声音。

 

病房门开了，史森明和李元浩急切地走进来，小明的眼睛肿得跟李元浩差不多。

 

小明，小虎。他想叫他们，但嘴都被呼吸机盖住了。

 

“君泽——君泽你醒啦！”

 

小明说话时嘴角是上扬的，眼泪却还是一滴一滴顺着脸颊落下来。

 

他觉得心脏传来的疼痛超过了其他所有伤口加起来。他看不得小明哭，可是除了躺在病床上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是因为认识我他才会这么难过的，严君泽想。我是个危险的人，也总是处在危险之中，小明跟我在一起真的合适吗？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护士过来赶他们离开病房，小明只好依依不舍地握了下他没缠着纱布的手就出去了。李元浩没有一起出去，等小明离开后他才走到床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元浩不笑的时候也挺可怕的。

 

最后他说：“你要是真扛不住了，小明我替你照顾。”

 

去你大爷的，严君泽在心里骂，虽然他只能朝李元浩干瞪眼。

 

“还能瞪眼呢，”李元浩笑他，“看来死不了。”

 

他说完后也伸手在刚才小明握过的地方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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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浩出来后就和史森明一起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来没和这个小孩子好好交流过，他对史森明的了解都来自严君泽平时说的话。

 

“吓到了？”他听见史森明还在吸鼻子。

 

小孩子点点头。

 

“害怕我们吗？”

 

史森明脑袋像是还要往下点，又很快摇了摇头。

 

这人真的挺可爱的，李元浩想，难怪君泽会喜欢。老实说他现在也挺喜欢史森明这个人的，但还是小时候的严君泽更可爱，脸白白嫩嫩的，让人总想去掐一下。

 

也不怪史森明会吓到，他抱着浑身是血的严君泽从车里爬出来的时候才是吓得魂都没了，在他被抬上救护车到送进重症监护室的过程中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问过严君泽那么多次自己死了怎么办，却从没想过如果换成严君泽会怎么样。他宁愿是自己开的车，撞的也是自己。

 

他最后做的唯一决定是打电话给史森明。严君泽出事一定不愿意让小明知道，但李元浩明白他如果能醒来，一定最想见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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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严君泽伤势好转之后，李元浩又带着史森明去医院看他。

 

严君泽见了他们后就先跟李元浩说想单独和小明说几句话，让他先出去等一会。

 

“别，严少爷，我先跟你说几句，之后你爱和他聊多久聊多久。”李元浩对他说。史森明也很识趣地出去了。

 

“李元浩你干嘛？”

 

“我还不知道你是想和他提分手吗。这样吧，我有一个主意，我跟组织里说你死了，以后就当没你这个人，你拿着钱跟史森明过去。”

 

“不行！”严君泽突然提高音量喊。

 

“你要是当我是兄弟直接点头就完事了。”

 

“小虎，你也跟我们一起走。”

 

这个久违的称呼突然在李元浩心里掀起一阵波澜。他小名是小虎，知道这个称呼的人如今只有严君泽，而严君泽也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

 

“我服了你了，我难得想为你两肋插刀一次你还不乐意啊。”

 

仔细回想起来，他好像也没有真正为严君泽做过什么，他自己是别人口中的最圆滑世故的人，好像能打点好和所有人的关系，但唯独因为和严君泽太熟悉，说出口的总是言不由衷甚至有些恶劣的玩笑话。

 

严君泽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说：“让你独自留在那？我说过要死也是一起死难道是骗你的？”

 

“你他妈刚去了半条命你还把死挂嘴边呢。”

 

严君泽挑眉，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神情。

 

“行行行，你不是严少爷，你是严大爷，都听你的，大不了我们三个一起完蛋——”

 

他话音未落就有人突然从背后使劲抱住了他，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史森明。

 

“太好啦！”

 

对方笑得脸上都开出花了，估计在门外把他们谈话内容全听了个遍。严君泽还整天说他天真善良人畜无害呢，真是病的不轻。

 

我可不想天天看你们你侬我侬，他觉得头疼，但看到严君泽和史森明都很开心，他又觉得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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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个段子合集

没事瞎写了几个片段凑了凑，以后可能再凑一点补充补充背景和过去吧（

昨天看完比赛心态有点小崩，本来这篇都快写完了但是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写了，改了很多段就匆匆结尾了，想写的东西也没写出来……

唉我好难受

通篇都是bug 就当看个乐子吧

 

感谢阅读，期待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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