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Fy 幽暗城二楼

【处刑人】另有其人 1~3 （CMC）

*Connor&Murphy

*简介：在这个世界里，“圣徒”另有其人，然而他们仍想成为圣徒。

——

1、

Murphy坐在沙发上随意的扔起电视遥控器又马上接住，一下接着一下。他已经保持这个动作快半个小时了，可是Connor还没回来。

才来到波士顿没多久的他们生活过得十分拮据，这栋公寓是他们能找到的最便宜的住处——一间一体式的，烂的像贫民窟的房间，就连厨房都是一栋楼的人公用的。兄弟俩的厨艺都不怎么样，但为了省钱他们周一到周四还是会自己做饭吃，不过周五以后就没必要苦着自己了，这个街区的几家餐馆味道都不错，他们会轮流打点菜回来吃，而今天是周五，轮到Connor了。

 

“该死的买个饭怎么可能那么慢。”Murphy轻声咒骂着，继续玩着遥控器，克制着自己想要打开电视的欲望。那台破旧的电视机是他们来到这里后买的第一个大玩意儿，而这就花去了他们在冻肉厂工作好几周攒下的全部积蓄。即使如此，Murphy也不想主动打开电视然后被Connor撞见——嘲笑Connor整天看电视可是他的特权。

 

就在Murphy焦躁地在公寓里踱步了好几圈之后，门终于被打开了，Connor一进门就把一个大口袋甩到沙发上，喘了好几口气才想起来关上门。

 

Murphy气势汹汹地迎了上去，“操你，Connor！你他妈干什么去了？”

 

“我他妈给你买够你消磨一晚上时间的东西去了，你个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Connor从风衣里摸出一包烟甩到Murphy脸上，“顺便一提，今天Doc的酒吧去不了，操！”

 

换做以往，要是Connor敢往他脸上丢东西，他准会过去和Connor打的不可开交，但这次，嗯，他在反省自己是不是说话太冲了——他看到了塑料袋里掉出了几听他们最喜欢喝的啤酒。“Doc怎么了？”Murphy边捡起烟边问

 

“酒吧全被警察围住了，说是在调查什么杀人犯，见鬼了，Fuck Ass怎么可能杀人？”Connor骂骂咧咧的说，“准是那群新来的俄罗斯黑帮搞的鬼。”

“那群狗屎。”Murphy嘟囔了一句，没什么精神地坐在了沙发上。

沉默在他们中间蔓延。也许一周之中他们最期待的就是周五的晚上了，他们会在公寓里饱餐一顿，然后动身去Doc的爱尔兰酒吧，和他们的同胞喝个不醉不休，最后回到家里睡到第二天中午——多么美好的夜晚，却被这个意外掐断了。

像是忍受不了这种氛围，Connor走过去按开了电视机的开关。新闻的女主播用毫无波澜的声音播报着近期的新闻，Connor开始把买回来的饭盒打开放到桌上，食物的香味让Murphy的心情稍有好转，“哇哦，你居然买了牛排？”他吸了吸鼻子。

Connor揉了下Murphy的头发，“还有猪肉和蔬菜，别只知道吃牛排。”他又打开一盒土豆饼，顺手拿出一个开始吃。

等他们都吃完以后新闻也播完了，Connor马上拿起遥控器换台，最后锁定了一个正在播肥皂剧的频道。

“这他妈是什么，Connor？我从三岁起就不会看这种东西了，那是给家庭主妇看的——家庭主妇！”

“闭嘴Murph，你三岁的时候连话都说不清楚只会跟在我后面。现在告诉我这个时段还有什么可看？美食节目？好让你下次烤鸡翅的时候不会再烤糊？”

“Oh fuck you！”

 

他们总是这样，Murphy认为Connor的电视剧品味低的令人发指，而这就导致他们会在电视剧播放的时候在沙发上扭打的难舍难分，最后连一句台词也记不得。

 

唯一能让他们安静下来的是电视频道上从深夜开始播放的电影，一些经典老片会轮番播放，于是兄弟俩就把电视转向朝着床的方向，关掉公寓的灯，然后一起钻进同一个被窝，互相靠着欣赏影片。那时整间房都是漆黑的，只有电视屏幕在发光，就好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电影院，这是Murphy难得觉得‘买个电视还不坏’的时候。

 

然而就连今天播放的电影都是他们看过好几次的星际迷航。

Connor拿起遥控器按下了关闭键，泄气似的躺了回去。“往常的这时候，我们正在酒吧听Rocco吹他又泡了几个小妞呢。”他盯着天花板说。

 

“是啊，结果发现那其实就是个餐厅女招待，还根本没理过他！”

 

俩人都笑了起来，Connor又直起身，“糟透了的一天，嗯？”

 

“唔……也许还没那么糟。”Murphy对他眨眨眼——真奇怪，明明屋里黑的他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清楚，眼睛却能准确的辨认他兄弟的表情。他清楚的看到Murphy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唇，也清楚的明白这暗示了什么。

 

他们愿意在周五晚上去酒吧，也不介意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间里做点更刺激的事。

——

2、

周日早晨是他们的例行祷告时间，兄弟俩会换上他们最好的衣服，起个大早在教堂礼拜。他们从未和别人谈起过，也不指望别人会相信——然而他们的确是最虔诚的信徒，这源于母亲从小对他们的教育。Murphy曾经想过也许母亲是受他们父亲的影响，不过，他们连父亲的面都没见过。

走出教堂后他们不约而同地点了根烟，在教堂里他们都憋坏了。从教堂回家还有一大段路要走，他们穿过波士顿繁华的街道，看着路上的高楼大厦，有那么一瞬间Murphy觉得，这一切都离他们很远，他们来到波士顿，却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生活在这里。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那间冻肉厂？”Murphy突然问。

 

一直和他并排走的Connor停下脚步，“等我什么时候给咱们找到新工作再说。”

 

“那他妈就意味着永远不可能！你每隔一阵子出去找工作，都带回来一样的消息！Bad news！”

 

Connor也急了，“你他妈的发什么疯？要不下次换你去找——去受那些狗屁雇主的冷嘲热讽！”

 

“我们远离家乡是因为不想在农场干一辈子，但显然不是为了在该死的冻肉厂碌碌一生！”Murphy背过身，赌气似的不去看Connor的脸。

 

该死的随便你！Connor愤怒的想，他没打算和Murphy吵架，因为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可Murphy他妈的偏偏要拿出来说搞得谁都不高兴，Fuck Murphy！他狠狠地踹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子泄愤，没想到石子正好打到了路边报童的脚踝。

 

“真是抱歉，小伙子……”Connor慌忙跑过去，天啊，妈妈从小就教育他们两个不能欺凌弱小。到了报童面前，他注意到报童手里的报纸上有几个醒目的黑体字吸引了他——S-A-I-N-T-S——圣徒？

 

他想都没想就递给报童几个硬币买下了一份报，小男孩递给他报纸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怀疑的神情，似乎觉得他是为了表达歉意才买报的。

 

Murphy还站在原地生闷气，Connor趁这个时间飞快的开始阅读关于‘圣徒’的头条。看着看着，Connor刚才还皱紧的眉头就渐渐舒展开了，最后脸上几乎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回去搂住Murphy的肩膀，推着他继续往前走，“Murph，我们得赶紧回家，我知道我们应该做什么了！”

 

“嘿，Conner，你记得我们几分钟前还在吵架么？”

 

Connor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记得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

3、

刚到公寓Connor就马不停蹄地打开电视，很快找到了他想看的新闻，“Murph，快看这段报道。”他指着屏幕说。

 

此时正播报着一条关于凶杀案的新闻，记者站在拉着警戒线的小巷外对着摄像机解释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据分析，其中一个受害者可能是被从高层扔下来的马桶砸死的，现在仍能在附近找到碎片，而另一个则是被重物袭击头部而死……’

 

“被马桶砸死！”Murphy的笑声一瞬间盖过了电视的声音，Connor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警察披露，作案的嫌疑人是居住在这里的一对兄弟，目前尚未有这对兄弟的消息，但种种证据表明他们极有可能是出于正当防御而不会受到起诉……’

 

画面切换到了在酒吧的场景，Doc正在接受采访，‘他-他-他们前几天才到酒-酒-酒吧闹事，对-对，就是俄罗斯黑帮，那群混-混-混蛋，他们罪有应得！Fuck！Ass！’

 

“他居然上电视了！下次我一定要让Doc请客，不过他面对摄像机口吃得可更厉害了。”

 

Murphy冲Connor点点头，“不过Fuck ass倒是说的一如既往的流利。”

 

兄弟俩都笑得前仰后合，直到画面又切换回刚才的场景。

 

‘……两名受害者正是本市臭名昭著的俄罗斯黑帮的成员，不少民众对这件案件表示大快人心，甚至有部分人称那对兄弟为‘圣徒’……’

 

“所以这就是你想做的事……”Murphy喃喃的说，Connor打了个响指，“没错！想想吧，有多少杀人犯、强奸犯、还有那些犯了其他罪的人渣被释放出狱，就因为警察不敢得罪那些帮派！就该有人去杀了那些混蛋——而这就是‘圣徒’在做的事！我们应该追随他们！”他说话的时候，手不由自主的摸着脖子上挂着的念珠。

 

“但他们可能只是正当防卫歪打正着而已。”

 

尽管Murphy说着反驳的话语，眼里却冒出跃跃欲试的光芒。Connor知道他没有真的在反对，他们只是习惯性的下意识反驳对方说的话而已。

 

之后的几天兄弟俩心情都格外的好，连肉厂里和他们最生疏的工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俩一起切肉的时候就靠在一起兴奋的窃窃私语，就算肉厂老板来都管不住他们。

 

聊“成为圣徒”的计划成了他们晚饭后在公寓的新娱乐。

 

“我们白天是默默无闻的冻肉厂工人，晚上就去捣毁各个黑帮据点除恶扬善。”

 

“听起来像是超人或者蜘蛛侠什么的。”

 

“——然后全波士顿人就会把我们当成他们的超级英雄！得给咱们想个新称号才行，‘圣徒’被用过了。”

 

“……我还很喜欢‘圣徒’这个叫法呢，多符合我们的身份……对了！我们可以追随圣徒的脚步！嘿，他们会允许我们加入吗？作为圣徒四人组之类的？”

 

“谁知到呢。”Connor不置可否，不过他们马上得出了“先寻找圣徒踪迹”的结论。

 

关于作案手法的讨论则更为激烈。Connor总想试试他从谍战片里学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作战计划，Murphy则嗤之以鼻。

 

“你他妈又不是在拍电影！”在Connor又说了个匪夷所思的计划后，Murphy拍了下他的脑袋，“我们就应该直接冲进黑帮的宴会里面，然后——像这样——”他举起双手摆出一个拿枪的姿势，嘴里模仿出突突突的枪声。Connor如同被Murphy感染了一样也站在他旁边做出同样的动作，对着他们假想出的敌人一顿乱射。

 

这感觉一定很好，Murphy想，如果我们有枪的话……

 

他突然像是被泼了一头冷水，双手也慢慢垂下去了。

 

“可是我们没有枪啊，Connor。”

 

TBC

4~6章点这里

——

写在后面：

我先码了4000字也就是前三章放上来……

写第一章的目的是因为想写“Connor不在就急的跳脚的Murphy”，写第二章的目的是想写“兄弟俩就算吵得翻天覆地也能转头就和好”……

其实构思这篇文的初衷是在想“如果他们两个没有遇到一开始的酒吧闹事，他们的生活会怎样呢？”，所以这篇文是想写一个没有按照电影情节发展的故事，不过往后写可能还是要跟上电影的节奏- -

最最最最主要的原因是，就算写了上一篇文，整个人还是处在爱尔兰基佬兄弟不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状态，所以这回决定写一个稍微有点剧情的、稍微长点的故事……（结果写完我自己看了下，貌似让我讲故事比让我写肉还无趣|||）现在结局已经想好了，就是后面的剧情还没有一个完整的思路还没写多少，所以就不要脸的先把写好的放上来了……近期如果不忙的话会努力把这篇文补完的！（你这家伙根本就不会埋伏笔什么的好吗！完全都可以当短篇看了！

总之还是非常感谢能够看到这里！（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