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Fy 幽暗城二楼

未曾发生之事（希尔瓦娜斯&温蕾萨）

*Sylvanas & Vereesa ,只是&而已

*战争罪行衍生，纯属YY

 

————

“温蕾萨，你没事吧？”

 

温蕾萨的脚步立刻停住，下意识地躲闪着小王子的目光。安度因的蓝眼睛让温蕾萨想到自己的小儿子，她可怜的，已经失去父亲的孩子。‘他们一定是很漂亮的男孩’……巨大的愧疚开始折磨她：她怎么忍心让他们再失去母亲？

 

而心里另一个声音在问温蕾萨：你想要的是什么？

 

她脑中的画面很快被加尔鲁什痛苦死去的场景取代，没错，这才是她想看到的……他夺走了她的罗宁，这就是他应得的下场。加尔鲁什必须付出代价。

 

“温蕾萨？”由于风行者没有回答，安度因又关切地问了一句。也许是最终的审判即将到来，她有些太紧张了。

 

温蕾萨这才反应过来，她试图做出一个正常的微笑，但嘴角只是轻轻抽动了一下，“我很好。”说完她又很快补充道，“真的没事，嗯……那再见了，安度因王子。”

 

没等安度因再问什么，温蕾萨就转身离开了。她每远离熊猫人的厨房一步，那些愧疚也随之减轻一分，取代它的是逐渐蔓延过全身的兴奋感。她成功了，她做到了！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希尔瓦娜斯——她的姐姐——风行者最终胜利了。哦，想象着希尔瓦娜斯会多么高兴，她仿佛都能听到她的姐姐在她耳边说话。

 

“来我身边吧，我的小月亮，来我身边……”

 

————

希尔瓦娜斯在澈水湖边等了很久，久到她都以为温蕾萨失败了。她不耐烦地在原地踱步，直到温蕾萨终于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希尔瓦娜斯！我来晚了……为了避人耳目耽搁了不少时间……他们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异常……”游侠将军不住地喘着气。

 

至少她来了，希尔瓦娜斯想。等待的过程已经令她十分烦躁，但这是值得的。

 

“好了，妹妹，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说着，希尔瓦娜斯拿出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小瓶。

 

“这就是……”温蕾萨咽了口口水，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

 

“幽暗城的礼物，”希尔瓦娜斯点点头，“我保证这个过程毫无痛苦。”

 

温蕾萨接过药剂的手在小幅度地颤抖。和之前她激动的样子相比，整个过程中希尔瓦娜斯都显得太过平静——不过现在她露出了一个发自真心的微笑。

 

她用眼神鼓励着温蕾萨，”我真高兴你愿意放弃你过去的生活。”

 

温蕾萨已经将瓶口凑到唇边，听到她姐姐的话又突然开始犹豫不决。这是一个无法反悔的选择，她真的做好准备了吗？她要放弃银色盟约吗，她要放弃追随她的高等精灵吗，她要离开联盟了吗。

 

吉拉玛尔，加拉丁，她要放弃她的孩子们吗。

 

“达拉然会有人照顾他们的。”她喃喃地说。自从塞拉摩事件之后，温蕾萨就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达拉然，那座充满她和罗宁温馨回忆的城市。

 

罗宁，她心中的光已经熄灭了。如果……如果没有人能够再温暖她，那么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想到这里，温蕾萨像下定了决心似的，仰起头一口气将药剂全部喝下。

 

直到这时，希尔瓦娜斯心中的忧虑终于一扫而空。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温蕾萨的反应，高等精灵长长的眉毛在颤动，因为温蕾萨正皱紧眉头。恐怕皇家药剂协会的试剂和活人的味觉有很大冲突——希尔瓦娜斯不禁懊恼起来，她只要求炼金师做出来一种温和的转化药剂，却忽视了味道这个问题。

 

温蕾萨不知道自己是期待还是恐惧更多一点。药剂很快流进她的胃里，她能清晰的察觉药效开始扩散。那是一种非常奇妙又十分恶心的感觉……药剂在渐渐夺取她身体的控制权，温蕾萨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她靠着自己的意志才勉强站住。但很快她双腿的知觉就消失了，不，不仅仅是消失，她的身体正在被“杀死”。

 

在她就要倒下去的一瞬间，有一双手扶住了她，可是温蕾萨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她的脑海只剩下白蒙蒙的一片，而眼中只有黑暗。

 

“妹妹……”

 

朦朦胧胧中，温蕾萨听到希尔瓦娜斯在叫她，那是多么动听，又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她是不是又在永歌森林午后的草地上睡着了，而她的姐姐正过来准备叫醒她？

 

温蕾萨慢吞吞地睁开眼，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阳光。四周仍是昏暗的环境，在她面前，希尔瓦娜斯猩红色的双眼正盯着她。

 

“还好你醒过来了，小月亮。”

 

温蕾萨茫然的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澈水湖边。她看着月光下的湖面，突然清醒过来。

 

倒影中她的皮肤是青灰色的，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蓝色眼眸变成了深深的紫黑，曾经属于游侠将军的亮色盔甲穿在如今的她身上显得极其诡异。也许唯一没变的是她银色的长发。

 

“你一开始也许很难接受……但马上就会习惯的。”希尔瓦娜斯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她不太善于安慰别人，她太久没有关心过别人了。

 

温蕾萨回过头，她的姐姐就站在她身后。她曾经坚定的认为希尔瓦娜斯成为女妖后就已经不再是她敬爱的姐姐，可现在她忽然觉得希尔瓦娜斯仍旧如此美丽，是因为她自己也成为亡灵了吗？

 

“我和你是一样的……”温蕾萨没注意到，她的语气甚至听上去十分热切。

 

希尔瓦娜斯没有说话，她用一个拥抱回答了温蕾萨。

 

她死后从未像此刻这样狂喜过，就连阿尔萨斯的死都没能让她如此喜悦。她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过去的几次见面中她从来没有这样触碰温蕾萨，但她再也不用担心亡灵的体温会令她的妹妹产生抗拒了。是啊，她们同样冰冷……就像她们也同样温暖。

 

————

希尔瓦娜斯带着温蕾萨来到了幽暗城的皇家区，并遣走了大厅里所有的军官和卫兵。

 

“我的武器你都可以随意使用，它们应该同样适合你。还记得吗，过去我们经常用同样的弓箭狩猎。”

 

温蕾萨已经换上一套新的锁甲，正拿起一张弓掂量着。

 

“是的，姐姐，非常合适。”温蕾萨抚摸着弓身，满意地点点头。

 

死亡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她原以为自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接受生活在幽暗城的事实，这种阴暗的地方从来都不是适合精灵的居所。但现在，黑暗让她感到无比安宁。

 

希尔瓦娜斯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温蕾萨现在的样子和她十分相似，恐怕任何人稍微离远点都很难分辨出她们两个的差异。她们是风行者，她愿意和温蕾萨分享皇家区，她愿意和温蕾萨共同领导被遗忘者，她甚至愿意——

 

希尔瓦娜斯心念一动。光芒出现在四周，将她和温蕾萨围在中间。那是和她灵魂相缚的八个瓦格里。

 

“巫妖王的女武神！”温蕾萨厌恶地喊道。瓦格里夺走了她不少部下的生命，就算她的立场改变了，那些仇恨也不会消散。

 

“她们现在属于我，妹妹。对于被遗忘者来说，瓦格里是非常有用的生物。要知道，如果你的丈夫的尸体还在的话，她们就可以让罗宁重新回到你身边。”

 

温蕾萨的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看。该死，希尔瓦娜斯恨不得把刚才的话吞回去。

 

瓦格里们面无表情，仿佛没听到温蕾萨的话。“有何吩咐，希尔瓦娜斯女王？”为首的瓦格里问道。

 

那是亚加莎——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是曾经九位瓦格里中最年轻的那个。没想到在安海尔德代替她死去之后，亚加莎成为了新首领。

 

“我要求修改契约——如果温蕾萨的生命受到威胁，你们必须让代替她承受死亡。”

 

“不！”亚加莎抗议道，“我们只保证你活着，其他的不是契约的内容！”

 

希尔瓦娜斯哼了一声。“你还记得安海尔德说过的吗？‘我的姐妹就是你的姐妹’，我的妹妹也是你们的姐妹！温蕾萨——”

 

“够了，姐姐。我不需要她们的‘帮助’，我没那么容易死，我可以……”

 

“闭嘴，温蕾萨！”她严厉地打断了温蕾萨的话，“再强大的战士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希尔瓦娜斯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强硬，语气开始放缓，“我已经失去过一切，但我们又重新在一起了，我的小月亮，我不能冒险再失去你……你明白吗？”

 

“我……”温蕾萨还想说什么，但在希尔瓦娜斯恳切的目光下却只能低下头，“我明白，姐姐。”

 

希尔瓦娜斯松了一口气，转向亚加莎，“你必须那么做。”

 

亚加莎沉默了很久，最终移动到温蕾萨面前，其他瓦格里也同时靠近温蕾萨。

 

“温蕾萨·风行者，黑暗女士的妹妹，你将拥有我们的礼物，你可以借用瓦格里姐妹重新在现世行走。只要我们存在，你也将永远存在。”

 

希尔瓦娜斯听出亚加莎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怨恨。她的确是最年轻，最暴躁，也最藏不住情绪的瓦格里。希尔瓦娜斯突然又想到安海尔德，这些话安海尔德也曾平静地对她说过，那时……

 

那时安海尔德心中其实也充满怨恨吗？只是为了她的姐妹们的自由，她不得不选择代替自己死去？

 

————

第二天一早她们去了银月城。

 

如果说部落里哪个种族能最先接受温蕾萨的话，那一定是血精灵。尽管洛瑟玛和温蕾萨的关系因为夺日者的缘故十分紧张，但从审判中两人的表现来看，这种紧张有所缓和。

 

一般来说，除非有要事否则希尔瓦娜斯很少来银月城。血精灵和被遗忘者之间的联系若即若离，不过和部落其他几个种族相比就算得上是紧密了。即使如此，摄政王见到温蕾萨的时候还是愣了好一会。

 

“……很高兴我们又属于同一阵营了，游侠将军。”洛瑟玛鞠了一躬，温蕾萨跟着生硬的点点头。

 

“游侠将军”这个称呼稍稍刺痛了希尔瓦娜斯——那也曾是她的头衔。她决定忽视这一点点不快。

 

“正如你所看到的，血精灵的摄政王，我的妹妹已经加入了被遗忘者，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再考虑下我原来说过的提议，血精灵应该和被遗忘者有更进一步的合作——我们不应被排除在部落的政治核心之外，我们需要联合起来！”

 

“这很有吸引力，黑暗女士，但在这种时候显然不是最好的时机。”

 

“‘这种时候’？”

 

洛瑟玛看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温蕾萨，“昨天，在你们缺席审判的时候，加尔鲁什被救走了。”

 

希尔瓦娜斯和温蕾萨同时攥紧了拳头。“你说什么？被救走？他没死？”温蕾萨大声问道。

 

“是的，就在他吃晚餐前，被那个为他做辩护的青铜龙用时光之相救走了，不过本来他也不会死——天神根本没打算判他死刑。”

 

温蕾萨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他连晚饭都没碰……”

 

希尔瓦娜斯朝温蕾萨使了个眼色，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她们的计划没必要暴露给其他人。

 

她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看来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了，后会有期，洛瑟玛。”

 

“需要我保密吗，希尔瓦娜斯？”

 

洛瑟玛的话让温蕾萨心里一沉——现在还没什么人知道她的新生，事实上她也并不在意部落对她怎么看，她在乎的是联盟的反应。

 

“早晚联盟和部落都会知道的。”她的姐姐回答，然后开始操控回幽暗城的传送宝珠。

 

在离开前，她听到了洛瑟玛说的最后一句话，“加尔鲁什的逃跑对你们来说也有一点好处，至少大家不会把更多注意力放在你投靠部落上了。”

 

“‘好处’？”刚回到幽暗城，温蕾萨就忍不住大声喊道，“他怎么能说加尔鲁什——这个该死的屠夫——没死——是——好处？哼，我觉得唯一的好处就是我有机会亲手杀死他了！”

 

温蕾萨狂躁的在希尔瓦娜斯身边跺脚，恨不得加尔鲁什能凭空出现在幽暗城。

 

“我们是风行者，我们是不可战胜的。只要能找到他的踪影，总有一天我们的弓箭会射穿他的心脏。”

 

“不，姐姐，在此之前我们还要尽情的折磨他！”温蕾萨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那是希尔瓦娜斯从未见过的。

 

是的，我的妹妹，仇恨将会渐渐填满你的内心，希尔瓦娜斯在心里默默说。温蕾萨，她没有经历过命运的残酷，但这不重要，她会慢慢教给她黑暗世界的法则，她会变得和自己一样。

 

被遗忘者的女妖之王只有一个，但希尔瓦纳斯不介意温蕾萨成为第二位黑暗女士。

 

————

如今掌管紫罗兰城堡的是吉安娜，城堡里的布置很像她在塞拉摩的塔楼。

 

“妈妈在哪里？”

 

吉拉玛尔拉着加拉丁的手，在大厅里左顾右盼。

 

还好他们不知道，吉安娜又宽慰又悲伤的想，温蕾萨投靠希尔瓦娜斯的消息几乎一夜间传遍了整座达拉然城。

 

“她去找你们的爸爸罗宁了。”吉安娜蹲下身，轻轻揉了揉孩子们的头发，“在等妈妈的时候，你们愿意和吉安娜阿姨玩吗？”

 

至少她不算说谎。从结果来看。

 

————

“好地方。”

 

希尔瓦娜斯在幽暗城穹顶的长粱上找到了坐在上面的温蕾萨。

 

“游侠总是喜欢站在高处，不是吗，姐姐？”

 

“没人比我们更懂得这个道理，妹妹。”

 

希尔瓦娜斯在长粱上轻巧地走了几步，坐到温蕾萨身边。“这里是幽暗城最高的位置，但仍然处于地表以下。”

 

温蕾萨没回话。从这里俯瞰，环绕着幽暗城流动的腐水从就像是一条很宽的绿色线条，在周围巡逻的亡灵卫兵也如同一个个小黑影。希尔瓦娜斯许诺其中一部分士兵会直接供她差遣。

 

她突然感到久违的放松，在罗宁死后，她几乎没有一刻让自己闲下来，直到此时。温蕾萨轻轻靠上她的姐姐，脑袋很自然地枕着希尔瓦娜斯的肩膀。

 

希尔瓦娜斯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一种几乎被她遗忘的情感开始在心中翻涌。她看着幽暗城的墙壁，想着她还没有好好向温蕾萨介绍过幽暗城。最初幽暗城的设计中是有一部分上层区域的，但后来她删掉了那部分，因为她觉得幽暗城已经足够大了。她还有很多想和温蕾萨说的，可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不是现在，现在她只想静静和温蕾萨靠在一起。她们还有永恒的时间。

 

————

但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希尔瓦娜斯冰冷地看着身旁空荡荡的位置。

 

被遗忘者的女妖之王始终、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

 

END

————

写八个瓦格里的时候脑子里就马上蹦出来一句“八个里亚尔”……瓦格里的部分主要参考女王的首领短篇小说。

记得很早以前在哪里看过一个消息讲幽暗城最初设计的时候真的有个上层区域，只不过因为怕玩家迷路给删了- -现在也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可能不是真的。话说我的LOF名来源就是这个啦

第一次看战争罪行的时候我还以为温蕾萨真的会加入部落，吓了一跳，最近又把这本书翻出来重新读了一遍，很多她俩的互动细节还是挺让人……难过的。不过温蕾萨那么仇恨部落其实根本不可能加入幽暗城，而希尔瓦娜斯主要也是希望自己身边有个可以信任的人吧，所以这些根本都不会发生，纯属胡扯，希望女王粉和温蕾萨粉不要打我（

 

总之非常感谢能够看到这里！（鞠躬）同时也期待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