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Fy 幽暗城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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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城二楼是个不存在的地方,但路西是因你们而真实存在的人。

【P5】夏日的影子

8K字END

※游戏暑假期间祐介和主人公腻在一起最后却()的故事

※后续《第七年仍未完成》

名字采用官漫名来栖暁

 

————

 

“睡过头了。”

 

来栖揉着眼睛走下阁楼的楼梯时,毫不意外地收到了老板这样的问候。他不好意思地拽了拽发梢,刚准备进厨房给自己做点早餐,就看到老板朝门口的座位指了指。

 

某位艺术家正低着头坐在那里。

 

“祐介?”

 

他仔细回忆了一遍,还是想不起来昨晚有收到过祐介说要过来的短信。

 

“啊,晓,”喜多川愣了愣才抬起头,“早上好,今天没什么事,就突然想过来了——你不介意吧?”

 

就算介意也不能怎么样,来栖想,不过他的确不介意,可能还有一点点开心。

 

“你可以上楼叫醒我的。”

 

他摇摇头:“你一定睡得很香。”

 

理由听上去有点耳熟,在这种方面他反而会表现得格外善解人意。来栖正想接着说点什么,却发现喜多川的视线已经从他身上移开,落到了隔壁的座位上——那里的顾客正在享用一份咖喱套餐。

 

来栖觉得他的视线几乎可以用渴望来形容。

 

“没吃早饭?”

 

喜多川有些窘迫的点了点头,他的肚子也配合似的发出了轻轻的咕咕声。他可能又忘记带钱包了,要么就是再次花完了他的生活费。

 

“祐介先到阁楼去吧,”来栖挥挥手,“我来弄点吃的。”

 

反正来栖自己也没吃饭。他拿了几片面包和火腿,准备做点三明治,想了想,又特地煎了两个鸡蛋。祐介总是为了省钱而饿肚子,又喜爱废寝忘食的画画,看着他单薄的身体,来栖简直要怀疑他患有轻微的营养不良。“下次记得多买点食材放冰箱里。”端着盘子经过吧台的时候老板看似抱怨地提醒他。

 

 

“夏天啊……”

 

听到喜多川突然的感慨,来栖微微抬起头:“热?”

 

“没有宿舍热,但果然还是……”

 

因为出汗的缘故,他的发尾已经贴在脖子上了。黏/腻的感觉不太好受,他的手从书页上移开,撩起额头的刘海。这个动作由祐介来做显得非常迷人,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同一画室的女生们没有选择追他——好吧,原因并不难猜。

 

“也许是你的头发留得太长了。”

 

来栖提出一个合理的猜测,又觉得没什么说服力,毕竟他的头发也没比祐介短多少。

 

“是吗?”喜多川倒是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我该剪短点吗?”

 

“开玩笑的,”来栖笑了,“祐介现在这样就很好看。”

 

喜多川这才放心似的低下头,继续把注意力放在美术书上,但看了几眼就又把书合上了:“那个……你真的不考虑买个空调?”

 

有时来栖会觉得祐介已经把这个阁楼当成他的另一个家了,并且比他这个主人还不客气。暑假才刚开始不久,他来拜访的次数一只手都要数不过来了,沙发是他专属的位置,而沙发旁边的架子上则摞了几本画集,是前几天他带过来一起看的。偶尔他会对阁楼的布置发表一些艺术生的看法,更多时候他会告诉自己这里是一个让他感到舒服的地方。

 

来栖想都没想就直接说“那我们明天去买吧。”,过了几秒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冲动消费。

 

“真的吗?!”

 

他一瞬间像小孩子似地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又皱了皱眉,可能是在为车票发愁。

 

————

 

第二天他们约好在涩谷的地铁站见面,为了省钱,喜多川并没有从站台出来。他一向对自己在交通上的开销采取能省就省的态度,却愿意时常来四轩茶屋,来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买张IC卡送给他。

 

“去秋叶原的电器街吗?我昨天查到那里最近正在搞家电促销的活动。”喜多川把手机屏幕上的宣传页面递到来栖面前给他看。

 

“嗯。”他点点头。说实话他本来只想随便在市场挑个旧空调就好,可祐介看上去兴致比他还要高许多,令他也不由地有点期待。

 

不知道是不是假期早晨的缘故,电器街人不是很多——对祐介来说这无疑是个好消息,至少他能随心所欲地站在各个角度观察空调机是否符合他的审美,标志设计得是否新颖,和勒布朗的阁楼是否搭调,结果最重要的性能参数只能交给来栖去关注了。

 

虽说最后他只是在减价区挑了个外形普通的蓝色空调。

 

去收银台的路上喜多川也会时不时停下来看看四周:“这台电视和那个空调是同一个系列吧?一起摆在家里的话看起来会比较……啊,那边还有洗衣机……”

 

要不是太了解祐介,他就把“你出一半钱吗?”这句话说出来了。在祐介的眼中或许一切事物都是艺术的,而他的艺术世界里显然没有价格标签这种东西。

 

直到听说上门安装空调还要额外收费后喜多川才终于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遗憾的是他们谁都不会安装。收银员在把送货单递过来时好奇的打量着他们两个,来栖隐隐察觉到他们两个高中生在一群大人之中的确有些格格不入。

 

他默默在送货单上填写勒布朗的地址,旁边有一对年轻的情侣也在做同样的事,看样子是新婚不久,在为新家采购电器。

 

————

 

就像祐介说过的那样,如果阁楼里有空调,他愿意天天都造访,以“外面太热了”这个理所当然的理由——即使是阴天或是在下雨也一样。

 

来栖终于看完了祐介带来的最后一本画集,正坐在床上玩手机,忽然听到一些敲敲打打的声音。抬起眼睛,就看到祐介在摆弄几根长短不一的木头。

 

“画架?”

 

“嗯,从画室拿过来的,想着晓这里应该有地方放。”喜多川忙着拧上一颗螺丝,丝毫没顾及屋子主人是否同意,“你看,这里很宽敞。”

 

来栖叹了口气。只有他会觉得这间小阁楼宽敞了,鉴于他过去只住过斑目家的小房间以及学生宿舍,这个想法倒是不难理解。

 

“还没有你的画室宽敞吧?”

 

“比我住的地方宽敞多了。”他的动作停了停,“在过去弟子比较多的时候,我们都挤在那间小房间里画画,有时候用笔动作大一点都会碰到其他人……”

 

谈起斑目的事时他的语气总会带着恐怕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沉重感,不知怎么,来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和祐介实在不太相称了。

 

“现在要画吗。”他换了个话题。

 

“嗯,我带了笔和颜料来,我想想……对了,就以勒布朗为题材!画完可以挂在你的房间里!”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这幅画不要太诡异,免得老板到阁楼拿东西的时候被吓到。

 

 

其实看祐介画画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他安静又专注的样子有一种独特的美感,而来栖很庆幸自己能够欣赏这种美,虽然他没有欣赏多久祐介就放下了笔。

 

“光线太暗了。”他小声说。

 

“外面是阴天啊……”来栖看了看窗外,乌云厚得像是在酝酿一场暴雨,“抱歉,这里的灯不够亮。”

 

他的阁楼的确算不上什么适合画画的地方,除了阁楼的窗户之外,光源就只有房梁上的老式吊灯了。

 

“不是晓的错,”祐介立刻否认,但从他的眼睛里可以察觉到他明显低落的情绪,“我认为勒布朗是一个暖色的地方,但现在我没法画出那种感觉……虽然我明白这里让我觉得温暖和光照没关系……”

 

他自暴自弃地捂住脑袋,又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怪圈之中。来栖处理这种情况已经很拿手了,比如用食物转移他的注意力就是很好的办法。

 

“下楼吃点东西吧?”

 

“想喝咖啡。”他立刻热切的说,同时下意识地嗅了嗅空气,“啊,我说怎么感觉缺了什么,你屋里的咖啡味都被颜料的味道盖住了……”

 

 

他们坐在吧台闲聊时,暴雨已经降下来了,快到末班电车的时候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由于担心祐介会在这种天气依旧选择多走几站,来栖索性直接邀请他留下来了。

 

“那、那就打扰了!”

 

他回答的很着急,还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好像一直在等待自己提出邀请似的。来栖在洗咖啡杯的时候余光看到祐介依然在笑着,他笑的时候会闭上眼,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来栖还是能深切感受到他从内心深处放射出的快乐的情绪,而这种情绪也慢慢感染了他。

 

来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真的让他选择一个室友的话,祐介毫无疑问是最好的选择。虽说他在旁人看来的确是一个怪人,但实际相处过后才知道他非常好懂,又不爱给别人添麻烦(来栖对自己得出这个看法深感惊讶),他思维跳跃又时不时语出惊人,一开始来栖也觉得难堪过,但祐介每每想要让自己陪他时,期待的模样都太过真挚,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回到阁楼时,喜多川忽然拘谨得像第一次来一样。见他一直站在楼梯口踌躇,来栖拍了下他的后背: “别客气,你不是在这里睡过一晚吗。” 

 

“我打地铺——”他才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说,同时蹲下身摸了摸地板,又立刻摇了摇头,“啊,还是睡沙发好了。”

 

没人会愿意睡在被夏季湿热的气候浸得湿乎乎的劣质木地板上,就算是对物质不甚在意的祐介也不例外。但是空调机就安在正对着沙发的位置,他有点担心睡在那里会着凉。

 

果然没过一会就听到祐介说:“晓……空调吹得有点冷。”

 

“要关掉?”他伸手去摸床边的遥控器。

 

“不用,你会热的。”

 

喜多川从沙发上坐起来,盯着来栖看了一会,像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似的啊了一声。

 

“嗯?”来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

 

“我可以和你睡一张床吗?我睡相很好的。”他保证。

 

“这个家伙睡相可不太好!”摩尔加纳在旁边抢着回答。想到过去他曾把摩尔加纳从床上踹下去过,来栖微微感到一丝内疚。

 

他把身体往窗户那边挪了点,手掌轻轻拍了拍身旁空出来的床铺,祐介立刻过来躺到他旁边。他实在太瘦了,就算两个人挤在单人床上也没有觉得拥挤。

 

————

 

早上醒来时,来栖发现喜多川正紧紧抱着他的一只胳膊,这幅模样让他觉得十分有趣。他很好心地没有告诉祐介,并且在他醒来前就悄悄把胳膊抽回去了。

 

回去的第二天喜多川没来,来栖没太在意,又过了一天喜多川才重新在一层的角落出现,他不像过去几次那样兴致盎然地观察着店内的顾客,而是把脑袋埋在双臂之间,看上去在补眠。

 

来栖很难把祐介和熬夜联系在一起。托祐介一直经历集体生活的福,他的作息标准得让自己时时感到惭愧。

 

“祐介。”他推了推喜多川的肩,才注意到今天他换了一件长袖衬衫。

 

喜多川慢悠悠地抬起头,他的眉头皱得很紧,鼻子上红红的,眼睛也没什么神采,不过在看到来栖时瞳孔还是恢复了点光芒。

 

“晓……”他一出声就把来栖吓了一跳,过于嘶哑的嗓音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祐介只说了这一个词就不再说话了,大概是声音让他自己都十分震惊。

 

来栖下意识地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他的,稍微有点烫,但应该还没到发高烧的程度,大概前天被空调短暂直吹的经历最终还是令他感冒了。

 

“没吃药吗。”他没有用疑问的语气。

 

喜多川默默点点头。想必他的宿舍也不会备着感冒药,来栖立刻动身去诊所。以为他是来试药的武见医生看他明明十分健康,却来买普通感冒药,还笑着揶揄他了几句。

 

他从没见过祐介生病的模样。如果忽略他苍白的脸色的话,和陷入瓶颈期、对着画板苦苦构思画面的样子差不多。祐介大概昨天就病了,硬撑了一天终于受不了了才来找自己。在他的认知里,自己恐怕被当做可以免费照顾他还可以给他买药的唯一人选,不过这种被祐介依赖的感觉让他这个怪盗团团长获得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反正他不怎么在意钱的问题,毕竟下殿堂的治疗药也是他这个团长全包的。

 

还有一点区别是,生病的喜多川话变少了许多,虽说他平时也不像龙司那样总是兴致勃勃又精力充沛,但也不是少言寡语的人,今天却除了接过冲好的药时说了声谢谢就没说过别的话,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

 

这种气氛让习惯沉默的他也觉得有点尴尬。他们对视了一会,来栖终于开口:“祐介很少感冒吗?”

 

“嗯,”他说话的时候嗓子不舒服地咕哝了一声,“至少高中以后就没有过了,小时候……我不知道……”

 

他说到这里时突然咳嗽了几声,眉毛也痛苦地皱在一起。小时候他要是发烧了,斑目会照顾他吗?类似这样的问题忽然占据了来栖的内心,他开始后悔自己选了这么一个话题。

 

就算是武见的速效药也不可能让感冒一天就好,祐介看上去还十分虚弱,为了照顾生病的他,阁楼的空调一天都没有打开,下午他还让祐介在他的床上躺着休息。傍晚的时候祐介才醒来,勉强地吃了几口饭,以及老板特地送上来的一碗汤。

 

“在这里待到病好再走吧。”看到祐介在焦急地看墙上挂着的时钟,来栖赶忙说。

 

“……抱歉,我会补偿的……”

 

“啊,没事,小百合就已经足够了。”

 

他从收纳箱里拿出一条毯子盖在祐介身上,想了想晚上也没有什么要做,也爬上了床。本以为夜晚会凉快一点,但他低估了夏夜的闷热程度,最后只好把空调调到一个勉强让人不会出汗的温度。

 

————

 

夜里来栖被身旁的动静吵醒了。

 

喜多川的身体无意识地在床上翻腾,使得简易的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本就修长的身躯正费力地想要蜷缩成一团,额头上已经冒出一点点汗。

 

“我……我……”他一边磨牙一边说梦话,“我会……努力……我只是……”

 

来栖担忧地用手覆上他的脸,感到他的皮肤有点发冷。

 

“祐介?醒醒,祐介。”

 

“老师……”他没能从噩梦中挣脱出来,又朝自己这边翻过身,“不……晓……”

 

来栖一瞬间愣住了,意识也清醒了许多。即使最后声音已经轻如耳语,他还是清楚地听见祐介刚才的确个叫了声自己的名字。

 

他又推了好几下,喜多川才终于睁开眼睛,呼吸声仍旧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在做噩梦。”来栖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他的手掌刚才一直保持着紧紧攥拳的动作,手心全是汗。

 

喜多川喘了好几口气,才慢慢平静下来,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抱歉,吵醒你了?”

 

“没关系。需要倒杯水吗?”

 

他这么问着,试图从床上坐起身,但在这之前喜多川就抓住了他的衣角,像是——这个想法太奇怪了——像是不愿意他离开似的。

 

“我梦到斑目了,”他自顾自地开始说,“他让我一定要画一幅新作交给他,但我当时……我握着笔的手一直在抖,什么也画不出,他就按着我的头撞到画板上……我想要反抗,但是怎么也抬不起头,直到我听到你的声音……”

 

他可以想象得到,在斑目悔改以后祐介过得并不好。养育他的恩人也是间接害死他母亲、剽窃无数画作的罪人,他一直在独自承受这种痛苦,独自面对旁人的冷眼与非议,来栖了解这种感受,他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坚强到可以选择不去在乎。而人在生病时是脆弱的,这些他从未对怪盗团的其他伙伴诉说过的话、这些自他还只是个热爱绘画的孩童起就有的无形压力,最终化成有型的恐惧从他的内心深处爆发出来。曾有人会安慰祐介吗?他没有家人,对于他来说唯一像是亲人的老师对他而言已经变成了痛苦的来源,就算童年有过一点温情的回忆,如今也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一样困扰着他吧。

 

而现在,祐介正把这道伤疤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他看,让他看到爬在内心上的所有丑陋的疤痕、暗红的血迹、以及在此之下的,新生的皮肤。

 

来栖曾倾听过不少人讲述他们惨痛的经历,可这是他却如同失去语言能力一样无法从脑海中挑出合适的词句,他能成为为祐介舔/舐伤口的那个人吗?他不知道答案,却被这个想法驱使着,情不自禁地亲了亲祐介的额头。

 

“……!”

 

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动作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祐介忽然伸出手,用一个病人能使出的最大力气紧紧抱住他。他们的鼻尖轻轻地撞在了一起,而后是他们的嘴唇。

 

来栖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祐介正在亲他。他可以推开的,生病的祐介并没有多大力气,比他在异世界挥刀的力气小多了。但嘴唇上略微有点干涩的触感与他毫无技巧可言的亲吻在此刻就是最令他心动的一切,这种纯粹的、突如其来的情感在黑夜里将他们紧紧禁锢在一起。

 

他回抱住祐介,加深了这个吻,直到祐介因为呼吸不畅放开他,“会、会传染给你的。”他慢半拍地说,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传染就传染吧。”晓重新凑上去,贴着祐介的嘴唇回答。

 

————

 

就像武见医生说得那样,来栖是个身体素质很好的小白鼠,又试过各种各样的药,寻常的病毒也奈何不了他。让他头疼的反而是第二天祐介一本正经地对他提起昨天深夜发生的事。

 

祐介是个非常单纯的人,即使如今“单纯”这个词已经算不上是赞美,来栖仍认为这是祐介身上非常可贵的地方之一。他不会把事情藏在心里,不过有时候太过直白也会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比如现在祐介就能够面不改色地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要那么做……”来栖小声重复了一遍,自己首先脸红了,他只是亲了下祐介的额头而已,明明“更超过”的是祐介才对,“因为气氛很好?”

 

“是这样吗,”他点点头,“嗯,因为气氛很好,我也很喜欢晓。”

 

 

后来,在下雨的日子留宿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约定成俗的事,而在暴雨频发的夏日这种可能性就更大了。

 

以祐介那种“低消耗”的生活模式看,来勒布朗的确是最佳的选择。换做是任何人,都会觉得他纯粹是来蹭吃蹭喝的,但来栖一直很享受这种被祐介依赖的感觉。

 

喜多川虽然在屋子中架起了画板,但很少真正作画。在阁楼上的时间他更多是在和来栖闲聊,从艺术谈到怪盗团,再到梅吉多和双叶,好像构成他们生活全部的就是如此简单的事物。

 

“你当时应该直接住下来的。”来栖半开玩笑地说。

 

“不行。”

 

即使早就知道理由,但否定的话语说得太快,他仍然会感到有一点点受伤。

 

“还是觉得不适合创作?”

 

喜多川忽然站起身走到来栖面前。

 

“勒布朗很好,老板也很好,晓也……晓也很好,有时我会觉得,或许只有你才能真正理解我的艺术,”他直视着来栖的眼睛认真地说,“虽然你对美术一窍不通。”

 

“喂。”来栖夸张地喊了一声。如果不加上最后一句他或许会很感动……就算有那句话,他还是很感动。

 

“我很想留下来的,我真的很想留下来!”他怕对方不信,又特地强调一遍,“只是……如果我想要创作人心,这样是不够的,我看着晓的时候,就总想画与晓有关的事物。那天如果我等你醒来后再和你道别的话,我或许就没办法下定决心离开了。”

 

……他没想到原因是这样的。这番近乎于告白的话语成功地让他的脸颊烧了起来。

 

在来栖沉默的时候,喜多川用双手比出一个取景框,正好将他框在中央。后来为了化解沉默,他们再次吻在一起,在那晚之后,亲密的接触仿佛突成为了独处时的习以为常,祐介对他总是又热切又小心,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而他也习惯在接吻时揉着祐介后脑柔软的头发。

 

他们都默认了这些行为,没人再去追究它们到底意味着什么。

 

————

 

等到梅吉多的事件平息后,离暑假结束也只有不到十天了。悠闲的休息时间被压缩成仓促的开学倒计时,他们也没有什么能够在阁楼消磨一天的机会了。

 

当然,单独见面的机会也很少。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和其他成员一起,为了解除双叶的警戒心而努力,其他时候,双叶也会经常跑来勒布朗和他的阁楼。不过在晚上,祐介还是会给来栖发短信——都是些非常“祐介式”的内容,他总是想到什么就会和自己说,而自己最擅长的就是倾听。

 

无论是多么稀奇古怪的信息都能让他感受到作为团长,或是作为朋友,或是作为什么更亲密的关系被喜多川依赖着。

 

 

明天就要去海滩了。来栖一边刷着怪频一边等待什么时候困意能战胜自己的意识时,祐介的短信窗口就如期跳出来了。

 

「双叶没问题吗?」

 

「我们能做的都做了。没问题的。」

 

「嗯,好像晓这么说就真的没问题了。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

 

他很少见祐介对别的人这么上心,忍不住回了一条「你可以试试直接问她?」

 

「不要。」祐介立刻回复。

 

「她和你还挺合得来的。」

 

「哈……?你在开玩笑吗? 」

 

来栖几乎可以看到屏幕那头祐介正拼命摇头的样子,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在他旁边的摩尔加纳好奇的凑过来看了看屏幕。

 

「而且怎么看她都更喜欢和你说话吧。」 

 

「她和你说的话最多,还给你取了外号。」

 

「我不是很喜欢那个外号…… 」

 

来栖实在很想回一句“挺好听的”或者“我也想这么叫你”,他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你有泳衣吗? 」

 

「昨天在地下商城买了件。为什么只是一条泳裤都要那么贵?! 」

 

“他还是那么缺钱啊……”摩尔加纳打了个呵欠。

 

祐介的奖学金和助学金维持他奇特的消费观念就已经显得很拮据了,来栖继续打字,一边计划下次进殿堂的时候把捡来的东西偷偷多分给祐介一点。

 

又聊了几句之后他们就互相道了晚安。来栖放下手机,换到了床铺凉快的一边躺着。一个人的时候他不怎么开空调,大概是潜意识觉得空调是为了祐介买的,而自己一个人用实在有些浪费。


他又想到祐介已经很多天没有留宿过了。在自己就快要习惯两个人睡在一起后,终于还是回到了一个人住的状态。

 

这一点怅然若失的情绪最后被对明天的期待盖过了。快睡着时,一些想法在意识中断断续续地闪过:双叶能顺利穿上泳衣吗?祐介穿泳装又是什么样子?……

 

不过他没想到祐介会因为讨厌被晒到而穿了件连帽衫。

 

————

 

祐介在海边买的龙虾最终还是被吃掉了。他为此伤心了好久,回来的时候又去水产市场买了两个差不多的,一个被他带回宿舍养了,另一个则留在了勒布朗。

 

来栖曾想过要不要给这只龙虾起个名字,又觉得这种事应该交给祐介来做。然而随着新学期的开始,阁楼里的画架就被收到一边,颜料的味道也已经闻不到了,没有塞满薯条盒子的垃圾桶显得空荡荡的。

 

他们又重新变成了怪盗团的伙伴,被民众们捧得越来越高,不断在现实生活和下一个殿堂之间忙碌。喜多川没再留宿过,那些腻在一起的时光也没有再被提起,让来栖一度怀疑他的记忆只不过是某个从未存在过的夏日幻影。


或许是他们俩当时都被盛夏闷得头脑发热了,而现在的关系才是正常的。

 

END

————

※后续《第七年仍未完成》(是HE!)

另一篇腿肉《言不由衷》


P5天下第一!.jpg  人活着就是为了JOKER和喜多川祐介!.jpg

玩一周目的时候玩到暑假,就好想吐槽祐介你怎么天天都来啊ww而且每次我都放弃晚上活动时间让他留下了(他说想喝咖啡啊!根本没法拒绝啊!!)

现在正在打二周目,又玩到8月了,依然被这俩人的日常和coop剧情甜到阵亡,唉,世界上怎么有他们这么可爱的人啊……T T 我觉得打到美术馆以及之后打金字塔的时候是我觉得玩的心里最舒服的时候,就是那种 虽然很替他们难过 但最终拯救了他们 未来仍然充满希望 越到后面剧情越胃疼……

为什么不让跟祐介发展恋人关系嘛!!!明明那么有恋爱感!?!


总之非常感谢能够看到这里!/鞠躬

欢迎同好来找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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