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Fy 幽暗城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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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eR】[亚当/夏娃] 三百年的伊甸园


*Adam/Eve

朋友们来尝尝尼尔里这对原罪兄弟骨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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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亚当毫不怀疑他比夏娃更像一个人类。


通过机械的网络,他很快就学习到了数百年间机械生命体所学到的大部分关于人类的知识,而夏娃只能理解其中的一少部分。更早的时候,夏娃甚至不懂得如何使用语言,他的嘴里只会发出一些模糊的音节,听起来不知所谓,不过亚当能明白他在表达什么。


夏娃像是还处在人类的婴孩时期,即使他们的身体更像成年的人类——人造人模仿的成年的人类。但他的成长期比人类快得多,虽然还远不及亚当。某一个时刻起夏娃终于掌握了如何操控舌头说出清晰的词语,之后的日子里他说的最多的就是“哥哥”。


这是人类用来称呼兄长的词汇。对此,亚当觉得不太正确,严格来说夏娃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更像是他的“下一代”。但他们的年龄相仿,长相相同,他也的确比夏娃要更早出生,而那些纠葛在一起的机械生命体则是他们共同的母体。这样看来,他们就符合兄弟的定义了。


而且,夏娃也喜欢这么叫他。


每次他的口中念出这个称呼时,亚当能捕捉到一种跳动的电波流进他们共同的网络数据里,仿佛他们真的如兄弟一般,受到亲缘关系的联结,血管中流淌着同样的血。


机械也会模仿人类来取名,他早就为自己选好了一个——亚当,人类的祖先,对应着的他是一个获得了新的意识的、最接近人类的机械生命体的祖先。在思考他的弟弟该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夏娃这个名字。书上说夏娃是亚当的骨和肉,他们是互相爱慕的男人和女人,他们的结合是生命之初。


当时亚当还不太理解其中的含义,但他觉得非常适合。


————


夏娃后来变得更爱说话了,当然说话的对象只有他的兄长。亚当在看书的时候不太喜欢夏娃一直缠着他,有一次他很严厉地训斥了夏娃,之后他就收敛了许多。


不过夏娃依旧会在他附近漫无目的地溜达,独自玩闹,或者尝试跟别的机械说话——亚当觉得这是一种浪费,他们和其他机械生命体的意识通过网络连接在一起,语言反而是多余的。有一次他听到夏娃教一些小型机械生命体说话,让小一点的叫大点的哥哥之类的。


他也劝过夏娃多看看书,研究网络中存有的有关人类的各种资料样本,但他的弟弟唯一看下去的只有圣经,因为他告诉夏娃那本书里有他们名字的来历。夏娃问过他为什么他们不叫做该隐和亚伯,但后来他就不再问了,亚当猜测那或许是他终于读完了圣经后面的故事。人类拥有许多丑恶的情感,嫉妒、憎恶,它们招致杀戮,令人类血亲相杀。他无法理解那种情感从何而来,更无法想象这种事是否会发生在他与夏娃之间。


毕竟,夏娃十分依赖他。


年幼的孩子总是会依赖他身边年长的人,他并不讨厌夏娃这一点。不管怎么说,他不会厌恶他身体的另一部分。


————


怎样才能更像一个人类。


亚当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这个问题,试图探寻人类存在的意义。夏娃似乎并不理解他的目的,但他会模仿亚当的行为。


苹果带来智慧,于是他弄来这种水果分给夏娃,他不知道夏娃有没有从中得到智慧,他只听到夏娃说它们很甜。他又了解到人类会穿衣服,于是又从废墟中的人造人那里弄来几套一模一样的衣服,夏娃总是拒绝穿上它们,因为他觉得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更舒适。


亚当还是觉得,他们离人类差了些什么。


人类是会在白天劳作,晚上歇息的生物,他们不需要为了获取食物而耕地,但这不妨碍他们体会睡觉的感觉。他拉着夏娃躺在沙地上的时候,他的弟弟不解地瞪着他。


“人类的身体需要睡眠。”他解释道。


“可我们是机械生命。”


“别说话,闭上眼睛。”


夏娃乖乖地听话了。但亚当还睁着眼,他看着天上挂着零零散散的几颗星星,感受不到一丝类似“困意”的感觉。他清醒得能感知到被风吹到他身上的细小砂砾,能听到他身边的夏娃均匀的呼吸声。


“哥哥,好热。”过了一会夏娃翻了个身。


“这里是沙漠——”


他还没说完,就感到夏娃的身体移到他的旁边,一只手臂搭在他身上。“这样比较凉快。”他说。


他们不是人类,他们的躯体不会散发热量,只会保持在低温的状态。想到这点,他伸手将夏娃拉近,几乎是将他抱在怀里。夏娃轻轻哼了声,脑袋在他胸口蹭了几下,剪短的头发扎得他有点痒。


亚当也闭上了眼睛。


天亮的时候他们同时睁开眼,虽然对亚当而言这并不是“睡醒”。他的身体机能一直在运转,他没有睡着,但夏娃一直抱着他,还会发出一点呼噜呼噜的呼吸声,他就一直这么躺着,没有起身。


“哥哥,”夏娃先撑起身子,面对着他说,“我闭上眼的时候看到你了。你陪我在沙漠上玩。”


“……我们一直躺在这里。”


夏娃撅起嘴:“但我真的看到你了!”


也许你在做梦,亚当想这么说,却没有说出口,而是揉了下夏娃翘起的发梢。睡眠、梦境,机械生命体没有类似的概念,就连他自己也无从得知他的兄弟是否真的在做梦——还是如此简单平常的梦。


如果他能够做梦就好了。他了解更多的知识,他会梦到其他未知的生命,或是某个更广袤的地方。


————


在游乐园活动的机械生命体大多是连接在夏娃控制的网络上。他们找来花里胡哨的衣服套在身上,每天游荡在废弃的游乐设施中。


亚当陪夏娃来过这里许多次,经常会看到那些机械生命体往自身炮弹的发射口中加入了彩纸一类的东西,用来替换掉大部分火药,然后再浪费能量将它们喷射到空中。网络中存储的资料告诉他人类管这种东西叫礼花,在庆典的夜晚或是其他需要庆祝的时候,它们都是必不可少的。


烟花会让人觉得兴高采烈吗?他不太理解,就像他同样不理解游乐园中的过山车、旋转木马、剧院等等设施是如何给人类带来欢乐的。


“人类为什么会喜欢坐过山车……”他站在后排的车厢上摇了摇头。


和略显无聊的他相比,夏娃的兴致就高多了。“或许他们喜欢这种感觉吧,”此时车厢正沿着下降的轨道飞速滑落,坐在前面的夏娃张开双臂,风吹得他的银发更乱了,“——就像这样!”


没有。他再次摇头。没有。他们的身体不是有机质构成的,没有跳动的心脏也没有真正的血液,感受不到离心与失重,所谓的惊悚刺激没有在他的核心中留下一点痕迹,更不可能转化成快感传达给大脑。


在过山车经过最后一个回环时,他听到夏娃吹了声响亮的口哨。亚当忽然觉得,在这里的机械生命体能够让这座过山车运转起来也是件不错的事。


夏娃一直在笑,那是人类传达快乐的表情。这个表情在他脸上显得十分自然,亚当看着他,越来越难从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过一阵就去修复不远处倒塌的摩天轮好了,亚当想。


————

(已删改)


夏娃的脑袋靠在他的肩头,轻柔而又满足地呼着气。他们是否也可以像人类那样生育——?亚当迷茫地低下头,目光短暂地在夏娃的脊背上停留了一会,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记忆区块中飞速穿梭,它没有实体,更像是虚无缥缈的、难以抓住的感受。


也许是书本里记载着的,很久很久以前真正的亚当对夏娃的感情。


————


但这个荒凉的星球并不是伊甸园。它的表面终究只有废墟,只有人类曾经存在过的遗迹。


人类当然不能生活在废墟中。为此,亚当开始着手构建一个复制都市。


他按照搜集的情报中人类城市的样子,建造出各式各样的楼宇,在大楼之间铺设道路,对于能够操控物体的他来说,这些都不是难事。只是他还没有想好这个世界该是什么颜色的,于是一切都用纯白暂时替代。这也不是问题,等他把一切建好,夏娃可以帮他填色,他应该会喜欢这种差事。


亚当尝试“邀请”一些人造人住进他的复制城市,但他们不由分说地拔出了武器。所以他们最后都变成了都市里的尸体。他把那些人造人沿着街道摆成一列,还是觉得空荡荡的。


人类是一种社会动物,所以文明才会往聚集的方向发展,才有了村落,乡镇,王国,城市。即使他建成了一座完美的都市,他仍然只有夏娃。两个人不能算是群体,而其他比他们低等的机械生命就更相去甚远。


不知道夏娃会不会喜欢这里。


他要求夏娃去做的任何事,他的弟弟都不是特别的热衷。矛盾的是,夏娃又十分乐意听他的话。他会喜欢这里的,一定会的,因为他比我更……


————


‘因为他比我更像人类。’这句话蓦然冒了出来。


亚当无法反驳这一点。他终于发觉在他们之中,夏娃才是更像人类的那一个。所以他才会对模仿人类的行为兴致缺缺,所以他很容易感到快乐,也很容易满足。


而他似乎永远也无法拥有像夏娃那样感受情绪的能力。即使他是兄长,即使他理应在任何方面都比夏娃理解得更多、做得更好。


他忽然不知道该执着什么了。


————


不过亚当很快找到了新的目标。


憎恨。


他和夏娃都没有体会过憎恨,也没有了解过死亡。这是一种全新的、陌生的事物,它是生存的意义,他一定要成为那个最先了解它的人。


在他找到那个昏迷的人造人时,他想到了一个计划:他将9S带进复制都市,侵入他的思想,挖掘他的意识,等待2B来救他。他甚至切断了他与网络的联系,这样他就更像人类了——人类是不会复生的。


憎恨的来源多种多样,夺取某人重要的存在显然是其中一种。 即使失败了,死亡对他而言也是新鲜的, 那是连人类自身都无法真正明了的概念 。


一切准备都做完后他想到了夏娃。

 

机械网络是由他们二人共同维持的,失去一个根基单位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可夏娃还没有像他一样完全具备单独行动的能力,如果他真的不在了的话,夏娃该怎么办。

 

这个想法令他感到一阵刺痛,让他再次审视断开网络是否太过草率。但这是计划的一部分,计划已经无法停止了,他决定忽视掉这些无关紧要的痛楚。


而且憎恨是负面的、丑陋的,没必要让夏娃感知到它。


————


那时的他并没有想到,他的死最终成为了夏娃所有憎恨与痛苦的全部来源。


即使想到了……他也还是会那么做。

 

END

————

※写的另外一篇兄弟腿肉《Garden》点这里 


我猜测夏娃可能的确比亚当更像人类吧……他比他哥哥更感性一点?不过亚当也没有更理性一点(x

二周目的时候被兄弟俩在长桌的对话萌了一脸,那时候他俩有多甜最后夏娃战就有多虐啊……真的好几次想摔手柄打不下去了(不、不是因为太难打x

夏娃真的好可爱啊!!怎么那么可爱那么好!!简直是天使!!

为什么亚当你要自己去作死啊!!!怎么能舍得抛下他啊!!对他再好一点啊……(大哭)

不过亚当他给夏娃取名叫夏娃这件事就足够体现出他对夏娃的爱了ww

 

总之非常感谢能够看到这里!(鞠躬

冰天雪地跪求同好!!原罪兄弟真是太好吃了呜呜呜呜……也想看他们作为普通人日常腻歪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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